她突然羨慕起那天空裏的雲團,亦如她迫切的向往自由,向往外麵的天地一樣。
她如今身陷端王府,甚至又被夜流暄控製著,無疑像是被囚禁在了囹圄,逃脫不得。隻是,隻是有朝一日,她定會脫離這裏,脫離所有的一切,從而到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生活。
心底滑出道道濃烈的向往,鳳兮臉色也越發的深沉。正當這時,不遠處響來串串急促的腳步聲。
鳳兮循聲一望,便見老管家小跑而來,模樣焦急。
眼看著他要不顧一切的衝向不遠處的主屋屋門,鳳兮忍不住出了聲:“老管家有事?”
老管家怔了一下,駐足下來,似是這才發現鳳兮似的詫異的朝鳳兮望來,隨即默了刹那,才轉身跑至她麵前:“七夫人,王爺可是睡下了?”
鳳兮點點頭:“王爺稍稍有些醉酒,剛剛才睡下。”說著,話鋒一轉:“老管家方才跑得這麼急,可是有事?”
老管家略微無奈的點頭,隨即自袖子裏掏出一張大紅的請帖:“方才有人送了請帖來,說是東臨的君墨皇子於城郊宴請王爺與幾位友人,但如今王爺已然醉酒,怕是不能赴宴,是以便想來問問王爺有何對策。畢竟,那東臨皇子身份顯赫,加之這請帖上之意又是請王爺必到,若是隨意推辭,怕是得讓東臨皇子不悅。”
東臨墨池要宴請小端王?
鳳兮先是一怔,隨即目光一斂,伸手接過老管家手裏的請帖,瞧了一眼,果真見得請帖之意是請小端王務必赴宴。
“七夫人,您看?”老管家打量鳳兮幾眼,低問。
鳳兮將請帖收好,道:“既是東臨皇子專程宴請王爺,王爺自是不可缺席,隻是王爺如今醉得厲害,需要休息,是以這東臨皇子設的宴,我替王爺去吧!”
無疑,這是鳳兮做過的最為膽大的決定。
她曆來膽小,從來都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而這次,她絕對不可再懦弱下去了。
雖說東臨墨池性子冷冽,但他終歸不如夜流暄與小端王那般對她充斥著濃烈的算計。
再者,縱然她獨自逃跑,憑小端王與夜流暄的本事定能找到她,但若是東臨墨池肯幫她呢?
“七夫人,這怕是不妥吧!”這廂的老管家倒是麵露驚色。
鳳兮盯他一眼,平靜如風的道:“東臨皇子與我也算得上是友人,我替王爺出席,並無不妥。”
說著,見老管家眉頭皺得更甚,鳳兮又道:“王爺如今昏睡,我們不便打擾。另外,縱然是將王爺吵醒,憑王爺如今的醉態,也無法出席東臨皇子設下的宴。是以,我替王爺去赴宴,甚妥,若是老管家不放心,自可差人與我一道去。”
老管家略微掙紮的盯著鳳兮,隨即又望了望不遠處主屋的那道緊合的木門,隨即歎了口氣,道:“如今也隻有這樣了,隻是得勞煩七夫人走一趟了。”
“無妨。”鳳兮淡道。
老管家眸中滑過幾縷掙紮與憂色:“也不知那東臨皇子因何會突然邀王爺赴宴,為防萬一,還是由老奴親自領人跟著七夫人一道去吧,我們去去便回,也莫要在那裏多呆,萬一王爺酒醒後知曉我們不知會他一聲便擅自出了王府,怕是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