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暄的輕功極好,但卻因前路樹木眾多,倒是障礙不少,逼得夜流暄的飛身速度也降下不少。
身後那些跟來的官兵也非吃素的,緊追而來,層層緊逼。
“流暄公子,你那些暗衛呢?”半空中,緊緊跟在夜流暄身邊的東臨墨池忍不住冷問了一句。
夜流暄答得冷然:“鬼一辦事曆來可靠,如今遲遲未來,怕是也遭人纏上了。”說著,扭頭朝東臨墨池望去,道:“你我分開走!”
東臨墨池眸色一深,點了頭,當即一腳蹬上一棵樹的樹幹,頎長的身子半空飛轉,霎時朝另一個方向越去。
“分開追!”官兵中當即爆發出一道冷喝,密集的人群也一分為二。
鳳兮緊緊抱著夜流暄,心頭緊得難以呼吸。
不多時,隻聽得前方突然揚起道道淩亂的簌簌聲,鳳兮張眼一望,頓時見得咫尺之距頓時揚來一張大網。
夜流暄似也有些驚愕,身形收勢不及,直直撞入了那張大網裏。
僅是眨眼間,那張網頓時傳來力道,將夜流暄與鳳兮徹底網住,隨即猛的拉落在了地上。
甫一落地時,夜流暄滾了半圈,竟是將鳳兮徹徹底底護在了懷裏。
鳳兮壓落在夜流暄身上,並未摔疼,但在聞得夜流暄被她砸得抑製不住的悶哼一聲時,她的心顫了幾顫。
此際,官兵們盡數朝他們圍攏,鳳兮來不及反應,卻見夜流暄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把匕首將圍住他們的大網割得支離破碎。
“走!”他朝鳳兮清冷的道了一句,正要攬著鳳兮飛身奔逃,然而就在此際,一個最先追上來且眼明手快的官兵頓時將手中的長矛朝夜流暄一揮,不料長矛偏了位,沒刺中夜流暄,卻是刺中了剛剛被夜流暄拉起身的鳳兮。
肩膀刹那劇痛,猶如碎心般疼得難以附加。
鳳兮疼得白了臉,慘呼也全然抑製不住的從喉嚨裏溢了出來。
夜流暄扭頭朝她一望,目光一落在那隻刺穿她肩膀的長矛,清俊的麵容霎時冷如修羅。
僅是眨眼間,他隔空一掌,頓時將前麵那層圍攏來的官兵們震倒在地。
後麵那些圍攏來的官兵們皆駐了足,眼見本來還立在他們前麵的官兵們此際已是在地麵痛苦翻滾的掙紮,他們臉色頓時駭然,落在夜流暄身上的目光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更沒一個敢再度上前。
周圍霎時靜了,靜得壓抑,猶如修羅索命般的寂寂前兆,令人頭皮發麻,心生緊然與低顫。
夜流暄趁勢將鳳兮扶到一棵樹下坐定,深黑冷冽的目光凝著她肩頭上的長矛,靜靜的凝著,仿佛全然未感覺到周圍官兵們的注視。
鳳兮已是臉色慘白,緊咬著下唇強硬的忍著疼痛,待見夜流暄的眸色也越發的深邃冷冽,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竟也是肆意高漲。
鳳兮有些莫名的怕了,莫名的想挪著身子朝旁邊躲避,奈何夜流暄竟是突然伸手朝她肩頭上那隻長矛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