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你這小賤貨也配奉勸我?”芸羅公主怒不可遏,但仍是壓抑住了嗓音,低沉沉的道。
隻是,她那雙扶著鳳兮的手卻是發狠的用了力。
鳳兮的胳膊被她掐得極痛,她麵色也稍稍白了一分,她並未掙紮,反而是神色如常的與芸羅公主繼續緩步往前,嘴裏卻低道:“公主若是不想鳳兮現在暈倒,就放手吧!”
芸羅公主怒極,並未放手。
鳳兮唇瓣上再度漾起一抹笑,隨即足下一頓,身形一軟,驟然朝地上軟去。
“鳳兮!”身後的伏溪頓時驚呼一聲。
僅是刹那,他竟是動了輕功躍上來,一手朝鳳兮一攬,一手卻是朝芸羅公主一推。
眨眼間,鳳兮被伏溪摟得穩住了身形,整個人平靜而又淡定,而那芸羅公主則是被伏溪推得身形不穩,踉蹌了好幾次才堪堪鎮定。
“你竟敢推我?”芸羅公主滿是怒意。
“夫人,鳳姑娘身子弱,你扶著她時怎能這般不小心啊!萬一鳳姑娘跌倒了該如何是好!”追上來的管家也滿麵憂色,對芸羅公主道出來的話也微帶責備。
芸羅公主哪受過這等忽視,哪受過這等對待,她心底的怒意高漲,委屈之意也鑽入四肢百骸!
“明明是這女人故意軟倒,你們這些蠢人難道看不出來嗎?”芸羅公主吼道。
鳳兮這女人明明是在做戲,明明故作嬌弱!
可她明明下賤卑劣,為何竟是連這伏溪與管家都緊張她了?反觀她這右丞府中的夫人,竟還比不得鳳兮在這些人眼中受寵,為何,這是為何!難道這些人都被鳳兮這女人的虛偽之性蒙蔽了嗎?
“公主故意不扶穩鳳兮,竟還怪鳳兮故意軟倒?”這廂的伏溪麵上倒是漫出幾許鄙夷,連帶脫口的嗓音頭帶著幾分冷意。
他對這作威作福的芸羅公主曆來不待見,若非主上有令不得開罪她,他伏溪怕是對這女人動手了。
“你,你竟說我故意不扶穩她?”芸羅公主臉色青白交加:“明明是她故意軟倒的,你們這些人都被她蒙蔽了!”
說著,目光朝鳳兮獨獨迎來:“你說,是不是你自己軟倒的?”
鳳兮眸色微垂,默了片刻,才朝伏溪與管家道:“我方才的確是腦袋突然一暈,是以才差點暈倒,不關公主的事。”
伏溪道:“鳳兮,你無須顧忌她,也無須順著她的意說這話!有我在,她傷不到你分毫!”
管家則是瞅了一眼鳳兮清瘦的麵容,眉頭一蹙,卻是道:“鳳姑娘身子著實是弱,不如還是回屋歇息吧!萬一再犯暈,這該如何是好!”
鳳兮忍不住打量了他們一眼,心頭突然滑出幾許波動與漣漪。
伏溪對她好,她是知曉的,也會永遠記著的。
她也曾想過,若是可以,她就那樣安安靜靜的一直看著伏溪笑,亦或是如他以前雖說的那樣,與他一道去欣賞江南的漁歌唱晚,去南都賞那遍地的紅楓,還去那衡陽觀落雁塔的精致,亦或是去大漠,看那嫋嫋孤煙,長河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