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閣主!”管家也是無奈,不由朝伏溪喚了一聲。
眼見管家眼中存了幾許叮囑與責備,伏溪伸手摸了摸鼻子,隨即扭頭望向一邊,道:“管家,此事莫要與主上說了。你也瞧見了,是這女人先無禮的,我不過是直言了一句,這女人便如瘋狗一般想咬著我不放呢!”
縱然對芸羅公主極不待見,但伏溪仍是顧忌夜流暄的命令的。
若非不得以,他也不願逆了自家主上的話去招惹這芸羅公主,隻因這女人委實囂張虛偽,他實在是忍不住想說她幾句。
“瘋狗?”這時,芸羅公主一聞伏溪口中的這二字,如同憤怒狂瀉,整個人全然顧不上身份與矜持,“你這賤東西!本公主殺了你!”
伏溪兩眼一挑,也聽不慣這話,正要漫不經心的回上一句,不料話剛到嘴邊,衣角卻是被拉住了。
他當即噎住後話,垂眸一望,先是瞅了一眼那隻拉在他衣角的纖細手指,隨即慢騰騰的望向鳳兮,本是漫不經心的臉色如同變戲法似的立即增了幾許關切:“怎麼了?”
鳳兮神色微動,朝他笑笑,隻道:“伏溪莫與公主置氣了。”
“你也為她求情?那女人刁鑽無禮,若非瞧在主上早有命令,要不然,我早就……”伏溪眉頭一皺,話未落音,鳳兮則是出聲轉了話題:“伏溪,台上之人這一局已分了勝負,下一局,你可要上去迎戰了?”
伏溪怔了一下,目光一閃。
鳳兮朝他咧嘴微笑,嗓音也透著幾許低沉與悠遠:“這裏風太大了,我最後想看一場你的精彩拚架,然後就回屋休息了。”
大抵是鳳兮的嗓音太過柔和,隱隱存著幾許低低的請求,伏溪麵上終歸是有些動容。
隨即,他伸手替鳳兮小心翼翼的裹好了披風,伸手大咧的拍了拍落在鳳兮黑發上的少許白雪,而後燦然一笑,“那你等著,我這就上去!”
他似是極為開心,嗓音一落,不待鳳兮反應,他已是轉了身,靈巧的身形早已迫不及待的騰空飛躍,最後落在了那武台上。
武台上,那名與伏溪比試之人,身形倒是與伏溪差之不多,隻是年紀中年,整個人瞧著剛勁有力,麵色陰狠,應是難得的高手。
大抵是見伏溪太過年輕,加之整個人幹淨純然,委實不像是江湖中人,那中年人對伏溪倒是麵露嗤意,問了聲伏溪的來處。
鳳兮靜靜的觀著伏溪,卻未聞他道出蒼月宮的名號,反而隻道:“秋水莊,博笑。”
“博笑?”似是有些拗口,那中年人冷笑一聲,又道:“秋水莊的?”
伏溪漫不經心的點點頭,笑得燦然,目光自在的朝鳳兮落來一眼,而後朝那中年人道:“是啊!秋水莊的,博笑。博她一笑。”
尾音甫一落,伏溪已是自身上抽出了一把軟劍,那淩厲而又驚豔的劍花頓時朝那中年人襲去。
中年人本是輕敵,但見伏溪招數獨到,陰狠猛烈,他臉色大變,頓時不敢大意,隻因出招便被伏溪占了上風,他此番惟有以劍相抵,盡力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