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極慢,但目光卻是難得的認真。
鳳兮哪裏聽得進他的話,胡亂的伸手推拒著他,最後見推他不過,當即雙手成拳的朝他胸口揍去。
他當即悶哼,伸手捉住鳳兮的手:“當真這般討厭我?”
鳳兮掙紮不言,卻也是默認。
他臉色再度一變,再度垂頭覆蓋上了她的唇,輾轉撕咬,這回他對她無半點憐惜,猶如風雨來臨般吻咬得極重。
鳳兮唇瓣疼痛,心底惶恐,越發的胡亂掙紮。
他卻是壓緊了她,薄涼的手指竟是開始解了她的外裙,剝開了她的褻衣衣襟,他微涼的唇瓣應時下滑,頓時吻上了她的脖子。
酥酥麻麻的感覺夾雜著幾許痛意,猶如冰火兩重般令鳳兮難以承受。
她心底慌極,身子被他壓得緊,全然無法掙紮。
突然間,她有些懼了,怕了。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夜流暄,縱然以前夜流暄曾吻過她,卻也不過是打賞般朝她額頭落來一吻,那吻毫無情緒可言,更無熾熱之意,與如今他這啃咬般且越來越深的動作天差地別。
“夜流暄,你放開,你放開我!”鳳兮嗓音發緊發抖。
見夜流暄動作依舊不停,薄涼的唇瓣再度有下滑的趨勢,鳳兮嚇呆,所有的心理防線盡數崩塌,最後驀地忍不住紅了眼,“夜流暄,求你,求你放開!我再也不惹你了,再也不惹了!”
這話一落,夜流暄的唇瓣停在了她的脖子上,再無半點下滑之意。
半晌,他才稍稍抬高了頭,目光迎上她的眼睛,極冷極冷的道:“哭了?”
說完,他開始伸指替她拉好衣襟,裹好外裙,隨即稍稍坐起,將鳳兮攬入懷裏,腦袋也埋在她脖間的發絲裏,低道:“今日帶你來此,並不想讓你傷心,奈何你總是在惹惱我,總是不願讓我順心!你且不知,這幾日我也是極累的,如若不然,又豈會將你寄放在睿王府,使得睿王府那老頭忍不住用慕容青來逼我現身。”
鳳兮在他懷中依舊忍不住顫抖,本想冷笑著斥責他胡說八道,然而想起他方才的舉動,她卻是不敢了。
大抵是她渾身顫抖得太厲害,他將她擁得緊了些,又清冷道:“這回知曉怕了?”
說著,嗓音一頓,默了片刻又道:“我的確滿身殺伐,但依舊有諸多女人為我傾心,但我惟獨對你親近,奈何你卻是害怕甚至憎惡我的觸碰!鳳兮,你這般推我拒我,若我當真與別的女人親近了,你會如何?”
“你不是早與別的女人親近了?你莫不是忘了你娶過南嶽的芸羅公主!”縱然心底生了畏懼,但這句話,鳳兮仍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說著,嗓音稍稍一頓,又道:“我與你各不相幹!你要與別的女人親近,更不關我的事!還望夜公子莫要再盯著鳳兮這枚棋子,鳳兮在你眼中委實蠢笨,是以,夜公子還是放過我吧,這天底下女子何其之人,夜公子,你找別的女子吧!興許別的女子會甘願為你效勞,溫順聽話,比起鳳兮來,她們不是更適合你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