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暄公子已是把持了南嶽朝政,又何須再將孫小姐牽連進去?”管家低低的問,嗓音複雜不堪。
夜流暄再度清冷出聲:“即便把持了朝政,但也不是沒讓南嶽舉國覆滅嗎?再者,我的確未有將她牽連入內之意,隻不過,別人不放過她,要將她北唐帝姬身份抖露,我夜流暄,也不過是順勢而為。難道你們睿老王爺不清楚,她已是無法安生了嗎?她若再不強大,隻有被人吞入腹中!”
“即便如此,但孫小姐若跟在流暄公子身邊,憑流暄公子的本事,定會將孫小姐安穩的護在羽翼之下。是以,即便烏俅之人興風,孫小姐定會安然。”
夜流暄冷嗤一聲,漫不經心的道:“時不同往日。我夜流暄早已不是以前的夜流暄了,我心有計劃,怎會因她而停留?睿老王爺要將她養成手無縛雞之力且日日企盼安穩的蠢東西,對於這樣的女人,我夜流暄如何能再瞧得上眼!”
管家目光一顫,連嗓音都有些發緊:“流暄公子之意是?”
夜流暄冷笑,平寂幽沉的道:“還能何意?不過是不願再遵循以前那些往事罷了。自此之後,這北唐鳳兮,與我夜流暄無關罷了!過去的早已過去,不是嗎?我獨自一人將那些事銘記於心,而這北唐鳳兮,卻是渾然不知舊事,如此,我何必一人擔負起所有?再者,這北唐鳳兮已是厭我,如此正好,我夜流暄,也沒必要再護著這蠢東西,也無必要再將她調教得強大冷硬,她,不過是廢柴蠢輩,翻不了天,更實現不了北唐皇帝那道遺旨與厚望,她,隻有被人追殺,被人踹入火海深淵的份兒!”
“北唐皇帝的遺旨?”管家一驚,隨即忙按捺心神,朝夜流暄急道:“還望流暄公子莫要意氣用事!”
“我話已至此,是否意氣用事,與你何幹!”
管家臉色已是慘白,嗓音發著顫:“你若不管孫小姐了,孫小姐如何能安生?流暄公子,王爺縱然不當,但也不過是想護著孫小姐,想讓孫小姐過得好罷了。再者,王爺年事已高,最在意之事,莫過於看著孫小姐圍繞膝下,同堂而樂罷了!”
“她身為北唐帝姬,便不該是懦弱蠢輩。睿老王爺怕是關心得太過,要將她喂成蠢東西了!再者,睿老王爺認為她在姚府中的那些日子便過得好?睿老王爺百般為她隱藏身份,便是遙遙見著,也不敢與她相認,縱然見她吃苦,也不敢插手相助,這樣,便是為她好?若非我夜流暄發現她行蹤,睿老王爺是否連我都想防著瞞著?”
管家無話可說,僅得顫著嗓子道:“望流暄公子體諒王爺的心。既然流暄公子已將孫小姐帶出了姚府,改變了王爺對孫小姐的保護之法,是以孫小姐的安危,便該流暄公子負責。”
“睿老王爺怕是不知,當日在姚府中若非我出手,她已是入了獵狗之腹。若是真論起什麼來,睿老王爺還得感激我夜流暄,而非將她的安危之責加注在我身上!還是那句話,睿老王爺若當真要我護住她的小命,便莫要想著算計我。前幾日,他想以慕容青來逼我放棄大計,如若不然,便要將她嫁予慕容青,嗬,回去告訴你們睿老王爺,無論我夜流暄是否對這北唐鳳兮上心,無論我是否還遵守以往之事,這北唐鳳兮的的歸宿與去留,都該由我夜流暄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