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祈則是坦然笑道:“在下不喜宮闈,不喜朝政,委實未有角逐之心。相反,在下與鳳兮在一起的初衷,也是想天下祥和安定。”
“就憑你幾句話,你便想說服本王?”睿老王爺道。
顧風祈無奈一歎,儒雅恭順的道:“就憑這幾句話,在下自然不能說服王爺。隻是,在下還會在這西桓呆上一些時日,在下為人如何,想必趁著這段時間應該能讓王爺了解透徹了!”
睿老王爺眸色一閃,冷哼一聲,默了片刻,才老氣橫秋的道:“話已至此,本王自然考慮。你先回寧王府去,本王這外孫女倒是得休息了!”
顧風祈愣了一下,無奈道:“看來在下當真不受待見呢!”
“還不走?”睿老王爺又扯著嗓音吼了一句,大有顧風祈不立即離開,他便要差人將他轟出去的架勢。
顧風祈眸色微動,隻道:“在下立馬便走,隻是在走之前,還望王爺容在下與鳳兮說句話。”
睿老王爺倒是兩眼冷瞪,這回並未不留情麵的轟他。
顧風祈麵露半許釋然,清諧如墨的眸子朝鳳兮望來,極慢極慢的問:“今夜,那夜流暄欺負你了?”
鳳兮愣了一下,抬眼淡漠觀他。
他等了片刻,見鳳兮依舊不言,隨即眸色微動,歎了口氣,竟是抬手朝鳳兮的衣襟攏了攏,徹底覆蓋住了鳳兮的脖子。
此際,睿老王爺又在一旁怒罵,差點便要衝上來扭打顧風祈,隻是顧風祈倒是並未對鳳兮再有所動作,反而是自然而然的收回手,隨即自懷中掏出一隻瓷瓶朝鳳兮遞來,道:“日後夜流暄若再對你不敬,你便拔開這瓶塞撒他。”
“瓶內是何藥?”鳳兮淡漠著嗓音問。
“斷腸散。”
鳳兮臉色驟然一變:“你是想讓我殺了夜流暄?”
“混賬!”睿老王爺驀地衝上前來,一把揮掉鳳兮手中的瓷瓶。
霎時間,瓷瓶摔落在地,清脆的瓷裂聲顯得格外突兀。
顧風祈臉色終歸是一變,隨即又恢複常態,儒雅清諧。
睿老王爺惱極,朝顧風祈喝斥道:“大昭皇子,你莫要太過妄為。本王麵前,還輪不到你這般放肆!”
顧風祈淡笑,平靜如初的道:“看來在下果然沒連錯了。”
他模棱兩可的話一出,鳳兮與睿老王爺皆是一愣。
顧風祈笑笑,又道:“不過是一隻藥瓶,便驗證了睿老王爺對南嶽攝政王的維護,嗬。”說著,嗓音稍稍一頓,又道:“在下並未對王爺放肆,藥瓶,也不過是想護著鳳兮,不讓她被別人占了便宜罷了。隻是,王爺反應這般大,委實令在下詫異,更是心有猜忌。”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本王何時維護南嶽攝政王了?隻不過這以毒藥倒南嶽攝政王之事,茲事體大,你想害鳳兮,本王還不能怒你了?”
顧風祈道:“那若是南嶽攝政王讓鳳兮害在下呢,王爺可會也有這般大的反應?”說著,嗓音稍稍一頓,又道:“王爺心有計量,但在下也非無腦庸輩。今日王爺讓王府管家徑直去往郊外那條河邊尋人,竟是連錯綜複雜的道路都講得清楚明了,嗬,在下倒是好奇,連在下帶來的大昭侍衛與暗衛都百般尋不著人,甚至連寧王府出動的侍衛皆是搜尋無果,而王爺您又如何確定鳳兮被南嶽攝政王帶至了城郊的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