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暄眸色微動,淡道:“可還記得以前東臨醉仙樓的花魁,虞月?”
鳳兮愣了一下,默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的點點頭。
醉仙樓的花魁虞月,她倒是極有印象。
記得以前夜流暄曾與其同乘坐馬車,甚至離開東臨,還差人將其接到了南嶽。
彼時,待夜流暄速速反悔南嶽並恰到好處的以音攻之力逼退小端王領來的大軍後,他便病了,且在攝政王府養病期間,傳言他有美人相陪,且那美人,正是他差人從東臨接來,金屋藏嬌的虞月。
一想到這兒,心底莫名生了幾許波動與低沉。
遙想那日在東臨街道與虞月一見時,那女子委實是生得極美的,與夜流暄站在一起,僅是憑容貌來說,二人也是很配的。
“醉仙樓虞月,便是東臨慕容青的青梅竹馬。慕容青手中有烏俅的行軍布陣圖,虞月自然也有。”正這時,夜流暄漫不經心的出了聲。
嗓音一落,他牽著鳳兮自不遠處軟榻坐定。
鳳兮扭頭望他,神色一動,道:“所以,流暄便從虞月那裏得來東臨的行軍布陣圖了?”說著,臉色一變:“可即便如此,流暄如何能精確的畫出來?”
“我將那圖記了下來,是以便能畫出來。”
“你未從虞月那裏得來圖紙?”鳳兮怔了一下。
若有圖紙,夜流暄何必費神費力的背下來?
夜流暄眸色微動,淡道:“得了圖紙。隻是日日觀看,便也熟悉了。”
鳳兮神色微動,點點頭,隨即默了片刻,低問:“那位虞月姑娘呢?”
“她乃慕容青心腹,蛇蠍陰狠,我豈能留得她!”說著,嗓音稍稍一頓,又道:“攝政王府的軒轅芸羅,便是背起逼瘋。”
鳳兮怔了怔,臉色頓時變了幾許。
“虞月逼瘋了芸羅公主?”她不可置信的問。
夜流暄臉色不變,卻是平寂漠然的點了頭,“欲坐上攝政王妃之位,務必除掉軒轅芸羅,然後得我歡愉,順便再用計控製住我。她委實聰明,隻可惜慕容青卻是沒教她學會隱藏爪子。”
鳳兮神色流轉,心底也漫出幾許了然,隨即默了片刻,低問:“你最後如何處置她的?當真殺了?”
夜流暄雖未回答,但卻是默認。
鳳兮心底微微一緊,情緒有些莫名,隨即又問:“那芸羅公主呢?流暄,你究竟對芸羅公主怎樣了?”
他深眼望她:“可還想著替軒轅宸救軒轅芸羅?”
鳳兮怔了一下,愕然道:“鳳兮隻是隨便問問罷了。”
他深黑的目光依舊在她麵上流轉,眼見鳳兮麵上並無異樣之色,這才平寂無波的緩道:“我將軒轅芸羅,賜給了鬼一。”
說著,見鳳兮臉色頓時一變,他眉心微蹙,又極為難得的解釋了句:“端王緊張,是因他不知鬼一傾慕軒轅芸羅罷了。”
鬼一?
聽著這名字,鳳兮頓時想起以前蒼月宮中跟隨在夜流暄身側之人。記得他還曾求她為他將伏溪的信箋送至夜流暄寢殿,性子倒是有些好,隻是他臉上有一道刀疤貫穿麵龐,渾身帶著煞氣,整個人瞧著委實有些恐怖,如此,那芸羅公主,會滿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