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決看著她,好半天都沒有說話,最後笑了笑,伸手撥了撥她的頭發,徐楚怡下意識要躲,夏決卻不容置疑。
一下下將她的發絲理順,他笑了笑:“還記得以前有一次陪著你去剪頭發,人家把你的劉海剪壞了,你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我當時就在想怎麼會有這麼愛哭的小姑娘。”
徐楚怡不自在的笑了笑,自己原來太幸福,也太矯情了。
家裏麵沒有那麼重視自己,但是總是還有一個夏決全心全意地對待著自己。
但是現在
徐楚怡回答道:“好久的事情了,我都不記得了,你也忘了吧。”
夏決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當時還想,這麼愛哭的小姑娘,我不好好照顧她,她可怎麼辦,我想說以後都會好好照顧你的。”
徐楚怡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這麼回答好了,物是人非,還提這些往事做什麼,現在她理智且克製,也不會像是原來那麼愛哭,原來那麼矯情了。
好在,夏決並沒有在意徐楚怡是不是說話,他自顧自地說道:“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楚怡,我想告訴你,其他事情可能都變了,但是你還是我心裏麵的那個小姑娘,你有什麼事情,還是可以跟我說,我願意全力以赴。”
徐楚怡低下頭,苦澀的味道又一次翻上來:“夏決,我現在即使有什麼事情,也不是你應該插手的了,我們應該保持距離。”
“其他人的看法,我一點都不在乎。”
徐楚怡的聲音很低,但是回答得異常的堅定:“夏決,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不願意被別人說我和自己的妹夫藕斷絲連,我不願意接受一個背叛過我的人再次回頭。”
最重要的原因,她沒有說。
她的心裏,已經沒有夏決了。
曾經那麼深刻的感情,也在時間的洪流之中慢慢的變得不那麼清晰了。
“我有苦衷。”夏決覺得有一些痛苦,他想要和她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說起。
徐楚怡卻是沒有要深究他的苦衷究竟是什麼的打算了:“但是事實已經是這樣了,不管是不是苦衷,夏決,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要走,我們多做一點就叫越矩。”
她的聲音淡淡的,但是處處的都透露著冷靜,讓夏決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無比的難堪。
似乎她早就從過去走出來了,隻有自己還在糾纏。
“楚怡,你原來一直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姑娘,才不會在乎這些人的看法。”他覺得悶得慌,原來的那個小姑娘的可貴,他現在才感覺到。
但是一切卻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但是他還是想努力一次,要不然他一點都不甘心,畢竟剛剛她可以一走了之,卻還是選擇了留下來和自己溝通。
說不定,就還會有一線生機呢。
徐楚怡卻是覺得這話有一些好笑,曾經?曾經那些人一步步將自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又和自己表達懷念?
“夏決,我現在是個律師,我做的事情循規蹈矩,要是特立獨行,說不定飯碗都要砸了。”她說這個話的時候,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