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凡還是嘲諷的笑:“那我來告訴你原因,當時周奕清已經病了,但是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因為白惜雲隱瞞了他的病情,周奕清的設計雖然賺錢,但是他的作品並不多,白惜雲要偷偷準備一大筆錢送周奕清去治病。
一個女人要拿這麼多錢,那裏有這麼容易,所以白惜雲將周奕清還沒有完成的作品偷偷賣出來了,買家就是陸漫春。”
徐楚怡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一切,直到孟一凡將一份白惜雲簽署的文件放在了她的麵前。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好半天,徐楚怡才接受了事實:“那她為什麼還會打這一場官司?”
“良心發現了吧,但是還是利用了你。”孟一凡將血淋淋的事實就這樣擺在了徐楚怡的麵前。
徐楚怡捂著臉,隻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好半天,徐楚怡才發出聲音:“那,整件事情的受害者就隻有周奕清嗎?”
“周奕清簽了文件,我也是才知道的,陸漫春接到的快遞,他原諒陸漫春了,他不希望會將自己的夫人害到監獄裏去。”
徐楚怡將案卷裏麵,周奕清那一副被抄襲的作品。
是一款手鐲,看起來優雅大氣,格外的引人注目,周奕清潦草的手稿上寫著。
——獻給惜雲,我的愛妻。
不知道為什麼,一向都是清醒理智的徐楚怡,眼淚就是這麼忍不住,嘩啦啦的往下麵掉。
孟一凡歎氣:“現在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攤在你的麵前了,這個官司還要打嗎?”
徐楚怡茫然極了,她不斷的搖頭:“孟一凡,我是不是很傻,偏聽偏信,人家說什麼我就相信什麼?”
“你不傻,你隻是經曆的太少了。”
經曆多了,人心就不會輕易變軟了。
徐楚怡笑了笑:“孟一凡,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我會把所有事情了解清楚。”頓了頓,徐楚怡補充道。“但是這個官司還要不要打下去,不該是我決定,我要去見一見白惜雲。”
孟一凡歎口氣:“事情你都已經清楚了,剩下該這麼決定都是你的事情。”
徐楚怡沉默了一瞬間,鼓起勇氣開口問道:“孟一凡,我還有一個問題。”
孟一凡點頭示意她說。
“今天你這樣勸我,還把這所有的一切都調查的這麼清楚,這之中,陸漫春給你提供了不少幫助吧,不然你不會知道這麼多。”
“是,她將一切都向我坦誠了。”
孟一凡盡管沒有特意提起,徐楚怡還是憑借著自己敏銳的直覺猜到了。
徐楚怡咽了口口水,有一些艱難的問道:“孟一凡,你老實告訴我,你這麼盡力勸說我,有沒有原因是為了保護陸漫春。”
這件事情,雖然周奕清原諒了,雖然白惜雲有錯。
但是鬧開了的話,對陸漫春的名譽上肯定是會有影響的。
孟一凡看向徐楚怡,這個女人本來就不傻,聰明得厲害。
她眼睛亮晶晶的望向他,好像他說什麼她都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