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孟一凡忍不住咒罵一聲,拿起椅子上的大衣跨步走出了書房。

路過臥室,望著門縫裏透出來的微弱夜燈光線,徐楚怡的笑顏再次映入孟一凡的腦海中,頓了頓孟一凡還是向著門邊走去。

“少爺?”還沒睡的阿姨,聽到動靜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孟一凡。

“我出去有點事,待會兒就回來。你照看著少夫人點。”

“好的。”

“她要是怎麼樣了,第一時間通知我,別讓少夫人出去!”

聲落,孟一凡已經出了門。

孟一凡趕到陸漫春家的時候,陸漫春的家和她的左胳膊早就已經不忍直視了。

屋子裏能砸的東西都被陸漫春砸在了地上,玻璃片,瓷片,塑料,金屬各種材質的東西東倒西歪的橫埂在地麵上。

陸漫春則是無力的靠躺在沙發上,另一邊的茶幾上放著一把被丟下的水果刀,刀刃上沾著鮮血,一切都有些觸目驚心。

“陸漫春,你到底在搞什麼?”孟一凡走向陸漫春,掃視了陸漫春的情況。

“一凡?我以為你再也不想見我了呢。”陸漫春的視線定格在孟一凡的身上,虛弱的說著語氣裏盡是淒涼。

似乎從最初被拋棄的那個就是陸漫春一樣,這樣的錯覺感讓孟一凡感到厭惡和煩躁,可是目及那些血紅隻能按耐下那些情緒。

“一凡,我好痛啊現在。”陸漫春看起來有些恍惚,說出來的話毫無邏輯就像一個夢遊的人說出的夢話。

“一凡,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愛你啊。這個世界上一定再沒有一個比我更愛你的人了。”

“一凡”

無視陸漫春的胡言亂語,孟一凡徑直走到了陸漫春家的某處。

陸漫春以為孟一凡準備離開,立馬起身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嘴裏在苦苦哀求:“一凡,求你別走!求你,求你別走”

因為緊張而用力,陸漫春狼藉不堪的左臂上的血液流動的等價厲害,她忍不住吸氣但是手上卻久久不放。

孟一凡無奈,“我沒走,我隻是去拿醫藥箱。”

聞言,陸漫春露出笑容這才乖乖的放下了孟一凡的衣角,望著他熟練的動作心裏忍不住的竊喜。

“孟一凡,我就知道你還是很在乎我。十年,絕對不是說能忘記就能忘記的。”陸漫春在心裏默默的想著。

孟一凡確實沒忘,即使是陸漫春家放醫藥箱的地方他也依舊像曾經那樣的記憶清晰。

那時候陸漫春因為做設計的時候總是很忘我,一個不小心就會傷了手,可是即使傷口流血了她自己甚至也沒察覺到。

所以孟一凡特意買好了很多創傷藥放好,並提醒家裏的傭人即使更換和儲備。

這麼多年過去了,醫藥箱還是放在這個地方,拿起的時候孟一凡還是有些唏噓不已的觸動了下。

望著滿是血跡的左臂,孟一凡冷聲:“還有其他地方麼?”

“沒有。”陸漫春低低的回答,似乎沒有了之前的那些不看情緒,樣子回歸了最初了優雅和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