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歇也是歇了大半天了,徐楚怡站起身準備離開了,今天一天醫院遊,算是耗掉了她的元氣,回去總得洗洗澡換換衣服,才能去掉這一身的消毒水味才好去見莫多多。
徐楚怡走出沒有兩步,就看見拐角處孟一凡正靠著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無疑是在告訴徐楚怡,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徐楚怡的步子頓了頓,旋即還是正常的朝著前麵走去,路過孟一凡的時候,徐楚怡還在想,他這麼忙,美人在懷的,總不至於還有時間來看自己的笑話。
自己走過孟一凡的身邊,他還是一言不發的,徐楚怡還稍微鬆了一口氣,看來他不是特意為了她來醫院的。
但是走出還沒有兩步,孟一凡突然發了話:“徐楚怡,你還真是說謊成性啊,嗬,我現在是應該叫你徐大律師,還是應該叫你徐白領?”
這個拙劣的謊話,被孟一凡拆穿了,徐楚怡隻覺得自己萬分難堪,恨不得可以找一個地縫躲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將自己最糟糕的一麵,就這樣毫無保留的擺在他的麵前,仍由他淩辱,她連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
原來還好,即使自己在丟臉,他也知道他稍稍開玩笑之後,還是會諒解她包容她。
到了現在他開了玩笑以後,隻會用最不堪的心情看待她。
徐楚怡努力牽扯起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你知道的,尋常的女孩子都會有的虛榮心,我也會有,這並不奇怪。”
孟一凡也笑了笑:“是這樣啊,可是我絕對不會認為你是一個尋常的女孩子,徐楚怡,你可不一般呢,即使泰山崩於麵前,也是可以麵不改色的!”
“是嗎?那我一定要感謝孟總的誇獎了。”
徐楚怡心疼的很難過,努力維持的鎮定像是一張脆弱的白紙,風在大一點,她的所有偽裝就要被撕破了。
“嗬,不必了,徐楚怡這幾年我都在想一個問題,你會這麼平淡這麼平靜,究竟是心理素質太好還是因為你根本沒有心?”
徐楚怡頓了頓,隨即抬頭看向孟一凡:“有心吧,但是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孟一凡,這幾年你應該是這樣看待我的吧?”
“不止這樣,這四年我無時不刻不想把你從裏麵拉出來,然後挖開你的心看看。”
徐楚怡輕輕的笑了笑:“知道你很恨我了,你不要說的這麼血淋淋的,真的很嚇人。”
“徐楚怡,你到底怎麼笑出來的?”孟一凡有一些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料理這個女人。
痛到極致,不能在你的麵前哭,情緒總要抒發出來,隻能笑的更多一點。
“孟總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怎麼會沒有事,徐楚怡,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要殺了你!”
徐楚怡頓了頓,她還真是想就在這裏,孟一凡就把自己殺了算了,這無邊的痛苦一望無際,她隱忍的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