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小卿卿在學校被欺負了?”看到莫修宸臉上凝重的神色,蕭景湛立刻湊了上來。
“我有事去幼兒園一趟。”莫修宸二話不說,拿起外套朝外走去。
等電梯的間隙,剛好就看到一個翩然清逸的身影走進了趙奕岑的休息間,腳步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銘牌,急匆匆的走進了電梯。
“奕岑,介紹一下,這是新來負責你的以後演繹業務版塊的安妮小姐。”何英看著把腳翹在化妝台上,染著一頭金毛的趙奕岑,對白蘇介紹道。
“趙先生,你好。”白蘇禮貌的點了點頭。
趙奕岑眸光注視著手機,對何英的話充耳不聞,隻是盯著手機不耐煩的叫道,“中單的法師你是瞎嗎,躲草叢生蛋呢,還有射手,你丫再送人頭,信不信老子舉報你!”
白蘇挑眉與何英對視了一眼,何英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安小姐有所不知,奕岑她接了一個遊戲代言,所以在熟悉自己代言的……”
“哦。”白蘇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奕岑,狀似無意的說道,“看起來技術也不怎麼樣。”
隨著白蘇的話音落下,趙奕岑氣憤的把手機一摔,憤怒的抬起眸子,“剛剛是你……”一看到白蘇的樣貌,瞬間蔫了下來,未說出口的話,好像卡殼了一樣。
房間裏安靜了幾秒鍾,白蘇牽唇一笑,“趙先生你好,接下來合作,期望你多多關照。”
“關照?”趙奕岑微愣的看著白蘇伸出的手,不情不願的握住,扭頭看著何英,何英連忙上前,把白蘇的身份重新介紹了一遍。
“安妮是吧,行了我知道了,何姐你去忙吧。”趙奕岑揮了揮手,指了指休息室的門。
何英衝白蘇丟了個眼神,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等到門外的腳步聲消失,白蘇長吐了一口氣,挑了個舒適的沙發做了下來,大呼道,“累死我了,有水嗎?”
趙奕岑趕緊一路小跑跑到冰箱前,取了一瓶果汁,貼心的替白蘇擰開,遞到白蘇的手邊,開始給白蘇捏肩膀,十分狗腿的笑道,“小白姐姐,你來了怎麼不跟我打聲招呼,讓我好去迎接你啊。”
“別了,我怎麼敢勞您這位大明星去接。”白蘇拍開趙奕岑在她肩膀上按摩的手,“在中國這三年,看起來混得不錯。”
“那還不是靠你指點,要不然,我肯定還在美國的貧民區要飯呢,”趙奕岑眨巴著星星眼,小奶狗一般湊到白蘇的眼前。
原本囂張不可一世的目光,在白蘇麵前清澈又眷念。
“你這張臉,是老天賞給你飯吃,我隻不過順水推舟罷了。”白蘇笑了笑,垂眸看著這張惑人的臉頰,她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
抬手從包裏掏出一個禮物盒遞到趙奕岑麵前,“送你的。”
“禮物?給我的?”趙奕岑欣喜的接過打開,是一枚小巧精致的素圈戒指,用一條鉑金的鏈子串著,靜靜的躺在首飾盒子裏。
“你把它找到了?”趙奕岑激動的抓住了白蘇的手,愛不釋手的握住鏈子,眼睫中泛著點點淚光。
白蘇點了點頭,好笑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小男孩,“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答應過你的,就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
“找到它一定很難吧!當初我繼父為了賭博把戒指押給他們,那幫人……沒有為難你吧?”趙奕岑擔憂的看向白蘇淡然的模樣,想起三年前他們遇見的情形。
當初他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母親為了拿到美國的綠卡,嫁給了一個酗酒成性的賭徒,母親在她九歲的時候,不堪忍受父親的家暴,在一個清晨離開了家,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還記得她在離開的時候,哭著祈求他的原諒,說她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父親,她是愛他的。
他當時懵懵懂懂的聽著,卻又不是很明白。隻是眼睜睜的看著母親上了一個男人的車,那個男人是中國人,對母親的猶豫不決顯得有些不耐煩。
母親小心翼翼的看著那人的臉色,最後的最後,隻留給他一道決絕的背影,還有手中的戒指。
母親離開時候,父親把對她的恨意全部轉移到他的身上,動輒打罵,十八歲的他身上疤痕累累,骨瘦如柴。後來父親因為欠下巨額賭債,再被賭場人員的追趕的時候,被迎麵而來的車子撞到,當場死亡。
那幫人拿著房契,把他趕出了家門,因為父親臨死前,已經把房子抵押給了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