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僻整個人身形踉蹌,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他的後腰被烏鴉插了一刀,已經算是一個廢人了,腹部又中了一,現在根本就是一點多餘的力氣都沒有,要是沒有意外,他估計會死在這裏。
這一切王陽都看在眼中。
他從孤僻的家中離開,本來想看看孤僻到底回不回來,沒想到就看到烏鴉背叛的那一幕,而兩個人的對話以及所作所為,也都被王陽看了個正著。
人性,這就是人性,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之後,不管怎麼樣最終還都是死路一條。
孤僻靠著牆壁,大片大片的鮮血染紅了牆皮,他望著王陽,望著王陽來的方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你……咳咳,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孤僻有些絕望的反問道。
王陽擺了擺手,隨即一閃身,一腳踢飛了孤僻手中的。
孤僻那種絕望的眼神越發的強烈了,他死死的盯著王陽,咆哮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你把我家裏人怎麼樣了。”
聽到這裏,王陽便是有些無奈了。
廢話,難不成他這時候出現是來給孤僻收屍的?
“我跟你沒什麼仇,不過有人要我幹掉你而已,而你,也確實該死。至於你的家裏人……”王陽說到這裏,便有些猶豫。
這時候,孤僻哀求道:“你,你殺了我,放過我的家人好麼。禍不及妻兒,我家裏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點王陽相信,可是那些人卻並不會理會。
夜幕下,熊熊烈火像是地獄的業火,將一切都燃燒殆盡。
小庭院的方向傳來了猛烈的火光,這把火是王陽在走出來之後,直接一擊中在放置在外麵的煤氣瓶引起的。
一方麵是他不想留下什麼證據,而另外一方麵王陽也不想一會再有什麼人來,對那兩個人的屍體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
王陽指著火光的方向,淡淡說道:“人,已經死了。不是我做的,你得罪了多少人,你自己心裏麵最清楚。隻可惜,我沒能把耀兒給救出來,還是晚了一步。”
“耀兒,死了!”孤僻楞了一下,似乎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半晌過後,孤僻仰天大笑,淚水混合著血水在他的臉上流淌開來:“報應如此,報應如此啊!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我就不會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耀兒,耀兒,是爸爸對不起你!”
此時此刻,孤僻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哭的那麼悲傷和絕望。
王陽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是來殺人的,不是來看戲的。
不過,孤僻現在的情況,似乎已經不需要他動手了。
這樣也好,畢竟王陽在心裏麵還是有些難受的,尤其想到那孩子的眼睛,便是有些不舒服。
正在這時候,孤僻停止了狂笑,整個人也從一種癲狂的狀態回歸到了平靜。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孤僻現在的樣子,那麼就是絕望。
一種,經曆了絕望之後,回歸到無所謂的平淡。
“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孤僻突然開口和王陽談起條件,王陽有些發愣,他都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要知道現在他可是勝利者,他想要弄死孤僻,那是分分鍾的事。
孤僻也感受到了王陽嘲諷的眼神,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屬於誰的勢力,但是我知道你後麵的人肯定會對我說的秘密感興趣。”
“我要知道那是什麼秘密,還有你要我做什麼事,我才可以答應你,我也不怕告訴你,孤心社是我滅的。”王陽是一個講信用的人,所以即使是麵對一個將死之人,他都不會去欺騙。
孤僻的神情有些錯愕,他沒有想到自己之前想報複的對象竟然在麵前,不過有些可笑的是,臨死之前,他卻是在祈求這個仇敵幫忙,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還是王陽有心機算計到這一步,但是對於孤僻來說,這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
“我相信你的為人,我會將我知道的東西告訴你,我隻是希望你幫我報仇,不是殺你,是去擊殺另一個人。”
孤僻選擇了信任,他知道王陽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至少對方沒有在他臨死之前欺騙他。
“說出你的要求。”
王陽知道孤僻說的事,應該就是孤心社之所以屹立不倒的緣故。
雖然孤心社將整個林社市的利益都給捆綁在一起,但是王陽知道十分清楚,那就是孤心社在剛剛發展的時候,肯定有人參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