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韓喜朝的碼頭上,五個年輕人按照佛爺的吩咐來應聘苦力。
說是應聘苦力,其實就是填寫一下名字,然後就可以再碼頭上麵做工了。
“一會有一船貨過來,你們幾個新來的跟著他去卸貨,機靈這點,別弄水裏麵去。”一個負責人說道。
五個人點點頭,老老實實的跟著另外一個苦力走了。
“你們幾個年紀輕輕的,怎麼也來這裏做苦力呢?”那個苦力看起來十分麵善,一邊帶著五個人去碼頭附近等候,一邊隨口問道。
五人之中,有一個叫藍山的,當即說道:“啊,我們五個在外麵惹了點事情,不敢跟家裏麵說,心思來賺點錢給人家賠點錢,就把這件事情給搞定了。”
這五個人年紀都在二十三四歲左右,冒充大學生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苦力愣了一下,一屁股坐在碼頭堆放的貨物上麵,開了幾瓶啤酒遞給他們,隨後解釋道:“也對,來這裏幹苦力雖然苦了一些,不過這錢來得快。呆會那可是一船的貨,你們幾個這小身板行不行。”
藍山忙不迭的掏出一根煙遞給這苦力,隨後輕笑著說道:“大哥,你看這說的是哪裏話,我們身體還是可以的,不過還得指望大哥你多教教我們,這東西怎麼往下卸省力,還是大哥你比較了解,我們啥都不懂,你別嫌我們麻煩啊。”
苦力點點頭,接過煙點燃了深吸一口,似乎頗為受用。
在這五人之中,藍山就算是一個小頭目了,所以一直都在他在說話,而其餘的四個人則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顯得有些緊張。
“哎,估計這船還得兩個小時才能到,咱們爺們也不能在這裏吹海風啊,走,上下麵跟他們喝酒去。”苦力掃了一眼有些破舊的手表,隨口說道。
藍山並沒有反對,在他看來,能不引起懷疑就盡量別引起懷疑,對方說什麼就做什麼,才是最好的對策。
於是,藍山帶著剩下的四個人直接跟著苦力走了。
不遠處,有一個集裝箱弄成的房子,裏麵烏煙瘴氣的,不少苦力都在打牌喝酒,吵吵鬧鬧的,空氣裏麵彌漫著各種奇怪的味道。
這苦力很快就湊到了一個牌桌上麵,和幾個認識的人開始玩牌。
藍山帶著人坐在一旁,過了一會見碼頭上麵也沒什麼人,藍山就說要出去透透氣,帶著兩個兄弟直接離開了。
“你們兩個去找找東西,小心點,別被人看到。”藍山壓低聲音說道。
那兩人點點頭,便進入了夜幕之中。
正在這時候,剩下的兩個男人也走出來了,見到藍山就是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些什麼話,直接就開始分散開來,在碼頭上麵尋找所謂的東西。
藍山本人並沒有動,隻是蹲在原地開始抽煙,他不走不是因為他偷懶,而是他需要在這裏打掩護,萬一有什麼情況也好通知剩下的四個兄弟。
別看藍山今年才二十四歲,可從小就是沒爹沒媽的孩子,在外麵混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情都經曆過,他也知道這裏到底是誰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