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水天手一揮,禦虛香傘撐起,在空中旋轉著,將這些劍雨悉數接下,法寶的等級雖然不同,但是淩水天本身的實力比他們要強,依舊可以硬拚,就像當初蕭寒憑借自身劍意,使用白陽劍居然可以對抗詹台飛的銷魂神笛一樣!
這群人有些驚訝,這少女居然將他們的必殺一擊輕易攔下!他們紛紛怒喝,咬破舌尖口噴精血,看樣子是拚命了!
禦虛香傘有些抵不住了,嗡嗡震顫了起來,這些人其中有三名是穿雲初期,又是手持一套上品聖器,威力加倍。因此淩水天抵擋的有些吃力,她不慌不亂,口中噴出一團白色真氣,加注在禦虛香傘之上,這才勉強和他們對抗住。
淩水天當然是估算好了雙方實力才動手,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衝動,做事不計後果,原因無他, 隻因如今再也沒有人能為她擋風遮雨,庇護她不受傷害。
已經有了如此刻骨銘心的慘痛教訓,她長了記性。
本來沒想做的太絕,可是他們不知好歹,那就別怪她了。
淩水天祭出篆妖匕首,薄如紙片的刀刃在空中拉出一道白芒,劃向了那些細雨一樣的劍針,它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那些閃著寒光的劍針一沾到它,便斷裂開來,掉落倒了地上。
篆妖匕首速度比光還快,瞬息之間便將這群人的聖器盡數斬廢,化為了十二把靈氣全失的斷劍,在地上散落著。
那名濃眉的劍修依舊跪在地上,頭抵著地,全身動彈不得。
破影鹿圓溜溜的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這一切,它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想不到天無絕人之路,隻是這神秘少女看氣息似乎也是仙道中人,仙魔兩道向來把它們妖獸當成獵物,怎麼會自相殘殺起來了?
那十二人都是臉色一陣慘白,仿佛被重重打擊到了一樣。他們的本命飛劍被毀掉,自然不好受,氣血翻湧,識海受到創傷,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淩水天手指一挑,將一顆丹藥送入了破影鹿的口中,破影鹿連忙運轉真氣,修複起來。
它一聲鹿鳴站了起來,身上傷口恢複如初,鹿眼感激的望著淩水天,四蹄生風飛奔了過去。
那名濃眉藍衣的劍修並未被毀掉飛劍,他終於衝破了淩水天的禁製,站了起來,恨聲說道:“居然如此侮辱我的尊嚴!啊啊啊!臭女人!我要你死,我要將你踩在腳下痛苦的求饒!”
他修為最高,因此劍意也最為精純,雙目狠戾,手中長劍燃起了火焰,飛身向淩水天刺去,劍鋒的一點紅芒熾烈逼人,淩水天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得想起了當時蕭寒和詹台飛對決的情景,他們如出一轍的傲氣,隻不過蕭寒是冷傲,正氣軒昂,行事端正。而這男子卻是激傲,偏激自大,陰險惡毒。
淩水天想起這匕首是蕭寒贈予的,她對蕭寒的印象還是很好的,用它來對付蕭寒的同門師弟似乎有些不太厚道啊。
她撐起香傘,擋住了這名濃眉劍修的劍勢,劍尖刺在繡有牡丹花的華美傘麵上,轟然燃起了一層火焰,他的劍勢不減,劍尖刺在禦虛香傘之上,劍身運轉到了極致,向上彎了起來。
破影鹿站在她身後,緊張的看著倆人鬥法。
淩水天有些的猶豫,她才想起來,銀羽宮這群人被毀掉本命飛劍,等於廢掉了他們的修為,再難崛起了,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她沒有祭出篆妖匕首,冷聲道:“別不知好歹,現在退走我還可饒你們一命。”
濃眉劍修雙目中閃著憤怒的冷光,看著身前不遠處籠罩在飄渺白氣中的女子,恨意衝天:“該恐懼的是你!銀羽宮將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其餘十二人得這一緩衝,喘息了過來,其中一人驚聲道:“師兄,剛剛她用的法寶是蕭寒師兄的篆妖匕首,不是說已經送給淩水天了嗎。怎麼會在她手中,難道她就是那叛徒淩水天!”
淩水天眉頭微皺,糟糕了,被他們發現身份,傳出去仙道那群人定然不會罷休,隻怕要來尋她複仇。
“哈哈,不錯,正是篆妖匕首!淩水天,現在西仙澗州的人都想要誅殺掉你,人人得而誅之!你以為你掩飾容貌就能跑得掉嗎!”
這十二人紛紛爆喝,將各自的真氣盡數灌注進了那濃眉劍修的身體之中。
人人得而誅之嗎?
這種情況,其實她都已經料到了,那天三大巨頭門派的長老隕落了不少,元氣大傷,定然都恨死她了。
她來不及多想,因為那與禦虛香傘僵持不下的長劍,突然劍芒大盛,烈焰炙熱,禦虛香傘居然要被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