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之所以找曹子揚去,是因為對方要兌換現金走人了,最後給一次機會賭一局,賭廳裏的高手都已經敗下陣,再上去賭結果亦一樣,還被取笑賭廳沒有能人,到外麵調人手則沒有時間,人要走了,最後一局而已!而剛剛曹子揚把曉月震驚到了,雖然曹子揚否定那是賭術,但至少運氣非常好,曉月想借助曹子揚的好運氣和對方賭一局,即便是輸,結果不是一樣嗎?
是的,反正找輸過的人還是輸,結果對於曉月來說一樣,但對於曹子揚來說,他完全不會賭,去和一個打敗賭廳裏所有高手的高手賭?這不是扯淡嗎?
立刻的,曹子揚停住道:“曉月小姐,我真不會賭,去了也是丟人。”
曉月道:“曹先生,我剛剛說的很清楚,我們這兒的高手都不是對手,隻有你,即便你真不會賭,你今晚運氣非常好,嚐試一下,輸了也沒什麼。”
“可是……”
曉月打斷道:“我知道,但我已經給慕容老板說過,他同意,他說你總能給人驚喜,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呢,你不需要那麼大壓力,像剛剛在貴賓廳一樣,隨意點,沒事,說句難聽的,死馬當活馬醫吧!”
無法拒絕,尤其這句死馬當活馬醫,曹子揚是個醫生,一旦這種情況出現,都要醫,否則隻能眼睜睜看著病人去死。雖然這不是治病,其實道理一樣,現在賭廳就是病了,遇到了麻煩,都沒有解決辦法,隻有他可以嚐試一下,不答應嗎?怎麼和慕容智說?
“怎麼樣,曹先生?”曉月一臉期盼看著曹子揚。
曹子揚說:“好吧!”
曉月舒了一口氣,轉身走的更快,打開走廊盡頭一個包間的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曹子揚走過去走的很慢,進包間也很慢。包間裏的狀況其實不複雜,就八個人而已,對方有兩個,一個坐著,二十多歲的年紀,非常帥,而且很有氣質,他就是高手。另一個站著,看樣子是保鏢。
賭桌對麵是慕容智和周若曦,另外還有四個曹子揚不認識的男人散坐在四周,應該是客人,等著看熱鬧的客人。
看見曹子揚進來,慕容智立刻站起來,迎上幾步小聲道:“子揚,拜托了……”
拜托個毛啊,曹子揚想逃跑,但能逃嗎?不能,隻能向前,雖然有點發抖,雖然冒著冷汗,但曹子揚最後還是坐在了應該屬於他的座位上麵。
對麵那個很帥的年輕人道:“這就是高手?怎麼一臉害怕?沒開始玩牌就已經在氣勢上輸了,這是大忌,換人吧!”
口氣很狂啊,曹子揚沒說話,傍邊的周若曦就有點想發飆了,但沒有發出來。
“怎麼,我說的不對?”那個很帥的年輕人繼續道,“當然,如果你們不介意出醜,沒關係,我給你們機會,我說過,最後一局。”
曹子揚舒了一口氣道:“那就開始吧,賭什麼?”
“嗬,勇氣上來了?但匹夫之勇不足為懼。”
曹子揚心裏沒有底,但整個包間裏的人都憋著,都吃了虧不好意思反駁,隻有他,這陣勢真不能輸,頓時反擊道:“逞口舌之快也不足為懼吧?”
“行,那就依你的意思開始吧!”說完,他示意荷官發牌……
二十一點,曹子揚就看電影的時候看過怎麼玩,他不懂,但至少懂得一個道理,既然是拚運氣,那就一次過的拚,這樣對方即便有技術都發揮不出來,盲拳打死老師傅打的就是束手不及,沒有技術隻能這樣,聽天由命。
心裏想好了,天也在幫忙,牌大先叫,頓時曹子揚道:“你有多少籌碼?我和你賭了……”
聽曹子揚這麼說,很帥的年輕人笑容收住,再笑的時候已經不同一種味道:“嗬嗬,用這招?我現在能確定你真不會賭,沒有那個高手會一上場就這樣,這不是找死嗎?”
曹子揚道:“那就死的幹脆些。”
另外四個賭客臉色各異,有的在鄙視曹子揚,有的是欣賞的目光,這份勇氣他們也沒有,這是娛樂,不是賭身家。曹子揚不理會他們,反正他們不是主角,他們也不說話,僅僅是看熱鬧而已,不發出一絲聲音,很好教養。事實上這四個人隨便一個拿來看都是成功人士,有個共通的地方是,四個人麵前都沒有了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