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把白柔救出來再說吧,這應該沒有難度,但事情要徹底亂起來。”這是肯定的,假如毛副院長掛了,那些主任還能連成一片麼?即便毛副院長不掛,而狀況很糟糕,那肯定對已經實施的計劃形成巨大的衝擊,除非毛副院長搶救回來並且立刻能見,而曹子揚又能和毛副院長達成協議,否則最終贏的肯定是張副院長,那白柔和毛副院長隻能永遠吃這個虧。
方楠輕輕問:“最壞的結果會如何?”
“這是個不可估計的事情,大概就是中醫院烏煙瘴氣唄,我沒關係,可是毛副院長和白柔,先說毛副院長,那不算罪有應得,白柔則完全是無辜的,如果被幕後策劃這事情的人渣占了上風,要拿回這個公道就顯得比較難,所以白柔捅了毛副院長這件事,真的把事情都打亂了,原本已經安排好的,就要贏,哎,計劃趕不上變化。”
“白柔不是因為不知道麼?雖然這行為有點過激,但是她本身並沒有錯,因為受傷的先是她,如果沒有之前的受傷怎可能做出這樣的行為?我同情白柔。”
“我沒怪她,我不是想辦法處理麼,你坐好,我開快點,我們要快點回去。”
方楠哦了一聲,沒再說話,曹子揚加快了車速往南湖狂奔。
一個小時以後,曹子揚到了醫院,他選擇先去看毛副院長的狀況,反正白柔那邊有吳春風在。
毛副院長手術還沒有做完,人還在手術室裏麵。而手術室外麵,人滿為患,有毛副院長的家人,有醫院裏的同事,還有警察,都在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曹子揚找到心外科的錢主任,開口就問:“錢主任,有什麼具體消息沒有?”
錢主任歎了一口氣道:“不樂觀啊,肺葉被刺穿,心髒有破損,醫生隻能做能做的,其它的聽天由命。”
聽天由命?去到這麼嚴重的程度了麼?怎麼辦?
很顯然的事情,毛副院長的情況越麻煩,救白柔出來就越困難,這事情到這地步好像必須告訴白軍了,但曹子揚又怕白軍也做個衝動的舉動出來,糾結啊!
過了一陣,曹子揚繼續問錢主任:“我們商量好的事情呢?還繼續麼?”
錢主任道:“這問題我都想問你,這到底怎麼回事?白柔是你表妹,這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不會是個坑吧?”
“什麼意思?”曹子揚盯著錢主任,“你懷疑我跟張人渣一夥?”
“我怕大家懷疑。”錢主任歎了一口氣,“你,我是知道的,老毛和我說過,如果有什麼意外就讓我和你好好合作,不要被分化,我必須信任你。”
“那你剛剛問的話什麼意思?”
“我就想問問清楚。”
“毛副院長沒有告訴你為什麼?”
錢主任搖頭。
暈,這事情更麻煩了,要不要說?如果不說,這幫主任一個個倒戈怎麼辦?心裏想著,曹子揚問:“假如毛副院長救了回來,大概要多久才能醒、能見人?”
錢主任想了想道:“難說,怎麼著都要幾天吧!”
“那我們要談談,到外麵談。”幾天,變化是很大的,這事不說都不行,既然錢主任能信任,其實說了沒有壞處。
曹子揚走前麵,錢主任跟著,到了外麵一個安靜的、四周無人的地方,曹子揚點燃一根煙抽了幾口,想清楚了怎麼說,然後把能說的都說了一遍。
錢主任聽完張大了嘴巴,好半響才道:“不是吧?原來這麼一回事?我說怎麼老毛突然間要和張副院長幹呢!”
曹子揚道:“我還以為毛副院長已經和你們說了原因。”
“是說了,不過說的不是同一個,你不會是蒙我吧?”
“我蒙你做什麼?”曹子揚很嚴肅的說道,“我用人格保證,我說的就是實話,就是這樣一件事,我之所以告訴你,就是不想出別的什麼狀況,不然這涉及隱私的事情,我還不願意說。”
錢主任沒立刻回應,思考著,大概過了三四十秒才道:“這事情要和大家說不?”
“廢話啊,毛副院長沒和你說實話就是不想大家都知道。”
“那我們要編個理由為什麼白柔要捅毛副院長刀子,要編的有技術含量,否則大家都會懷疑你,因為白柔是你表妹。”
錢主任說的是實話,曹子揚就擔心這點,否則怎可能說出來?這畢竟關乎到白柔的麵子問題。這都是白柔惹的,怎麼這麼不冷靜?當然亦怪曹子揚自己沒和白柔說清楚,但這顯然很冤枉,曹子揚並沒有機會說,白柔不願意見他。而且白柔說那些話,讓他不要亂來,那是白柔以進為退,她自己要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