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軍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而是打開車窗點燃一根煙默默抽著。曹子揚把資料放好,亦準備抽根煙,手機忽然響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應該是王靈芝的人吧?
心裏想著,曹子揚接了道:“你好。”
對方是個男人,隨即道:“是曹老板嗎?”
曹子揚道:“我是。”
“王姐讓我們找你。”
“你在哪兒?”
“中醫院對麵馬路,樹後麵的麵包車。”
曹子揚別過腦袋看過去,那邊確實有輛黑色的麵包車,看著挺隱秘,確實是幹偵探的啊,曹子揚心裏感歎,嘴裏道:“你過來吧,我在醫院門口的奧迪。”
那邊說了一聲好的,曹子揚隨即掛斷電話,看著對麵的麵包車。
十幾秒後,麵包車門拉開,一個戴眼鏡,穿西裝,三十多歲,非常斯文的男文走下車,慢慢往醫院門口這邊走。曹子揚看著他,感覺這是個成功人士,那派頭誰看了都絕對不會想到這是偵探,狗子隊之類,現在這行業裝備,都已經武裝到了牙齒,不得不服。
很快,那個眼鏡男走到了車邊,敲了敲車窗,曹子揚讓他上後座,他上了坐好道:“王姐已經交代過,曹老板你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
曹子揚把資料遞過去道:“這裏麵的人,尤其姓張那位,明天開始起我要知道他做過什麼,見過什麼人,打過什麼電話,甚至X過什麼女人,所有的所有都要知道。”
“有點難度,不過應該可以完成,是直接聯係你,向你報告麼?”
“對,兩小時一次,如果是特別情況,可以例外,總之靈活點,比如他兩小時都在辦公室睡午覺,那就沒有報告的必要。”
“明白,還有麼?”
曹子揚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麼了,所以搖頭道:“沒有了,謝謝!”
“不謝,我告辭了……”
西裝男下了車往對麵走過去,上了麵包,快速開走。
曹子揚對白軍道:“我們也走吧,回我家,明天早上去公安局。”
白軍嗯了一聲,曹子揚隨即開車回家,把白軍安排在白柔的房間,白軍有沒有睡覺他不知道,他自己洗了澡就睡了,雖然煩惱多,但正因為這樣,更需要休息好,有個較好的精力去處理事情。
第二天早上八點,曹子揚醒了過來,第一時間給錢主任打電話問毛副院長醒過來沒有?結果錢主任說沒有,但表示隻要醒來了第一時間通知。曹子揚有點鬱悶,不是說十二個小時麼?但沒辦法,這事情誰能算的那麼準確?
掛斷電話,曹子揚出了房間,發現白軍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看上去還算比較精神,曹子揚道:“我們十分鍾以後出發去我姨家,然後再去公安局。”
白軍道:“能不能給白柔帶點東西?衣服什麼之類?”
曹子揚點頭,白軍立刻滅了煙去收拾,曹子揚去洗漱,完了和白軍一起出去。
到了黃素凝家那會,歐陽秋已經在,看見白軍,她整個表情顯得非常古怪,因為都認識。當然如果不是因為出了這麼悲劇的事情,彼此間會有一番打鬧,就好像上學那會一樣。然而現在誰都沒有這個勁,都比較沉默,如果不是黃素凝會說話,調節氣氛,會非常別扭。
吃完早餐,吳春風帶著出門,他開自己的車,曹子揚載著白軍和歐陽秋,往公安局而去。
到了公安局,九點十分,曹子揚和白軍、歐陽秋在車裏等,吳春風下車提著個包走進去。要見白柔,吳春風要先進行一番聯係,不然不可能進去見到白柔,因為這本身是非法的事情,沒有麵子、沒有錢那不可能辦成。誰相信法律是公平的,那肯定要大失所望,別說是神聖的法律,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是有公平可言的,可以說小姐的逼都比這些事情幹淨。
時間悄然流逝,半小時過去,吳春風卻還沒有從裏麵出來,曹子揚和白軍、歐陽秋不免都有點著急。
歐陽秋道:“這麼久,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春叔會不會被抓了起來?”
曹子揚道:“你神經病,等著,別瞎說。”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吳春風從裏麵出來了,上車說的是好消息,能見到白柔,不過隻有五分鍾相見的時間,而且隻能進去一個人,這必須是白軍進,讓白軍想好了怎麼說才進。
白軍道:“不用想,我有辦法暫時說服那丫頭,我隻是想知道如果我說服了她,會不會她就能出來?”
吳春風道:“沒那麼快,要看傷者那邊,這要靠子揚了,子揚你那邊有消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