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也回到她的身邊,並且疑惑的問道,“小姐,這不是塵王爺的馬車嗎?難道塵王府真的和丞相府是同一條路啊?”
沐輕歌語氣冰冷,“你管他家在哪,反正就是不可能與我們順路,走吧!”
沐輕歌腳下加快速度,綠竹隻能小跑著跟上,景一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邊的情況,隔著簾子他低聲說道,“王爺,沐姑娘她們就在前麵。”
“嗯。”裏麵的人輕輕應了聲,讓人聽不出他究竟是什麼情緒。
“那王爺,我們是不是直接離開?”景一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覺得呢?”
景一為難了,王爺的心思他怎麼猜的出來,上一次也是這樣,王爺根本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他到底要不要讓車夫停車呢?
這麼想著,馬車已經超越了沐輕歌主仆兩,揚長而去。
沐輕歌冷笑著抬起頭,果然,曾經對她見死不救的人怎麼可能突發善心,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小姐,塵王爺的馬車走了。”綠竹的聲音裏聽上去有些失望,沐輕歌摸了摸她的腦袋,調侃道,“怎麼了?小姐難得帶你出來賞一次月,你還不高興啊?”
“高興,綠竹當然高興!”綠竹勾起一抹牽強的笑容,明顯就是在苦中作樂。
另一邊。
等景一好不容易做好決定,前麵已經不見了兩人的影子,周邊的空氣也冷的不像樣,就像是身在零下十幾度,都快要把人給凍成冰渣子了。
景一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該不會是想過頭了,所以……
“剛剛前麵的那兩位姑娘呢?”無奈之下,景一隻能問旁邊的車夫。
“哦,那兩位姑娘啊!她們在後麵,馬車早就已經超過她們了。”
這下完了,景一感覺現在就如同有無數把劍插在了他的胸口,他真的沒救了。
“王爺,屬下覺得沐姑娘這件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的好,畢竟您和丞相大人也不熟,免得到時候被誤會了。”
無奈,景一隻能夠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來補償,可是裏麵現在傳出來的就不隻是冷氣了,還有殺氣。
王爺,屬下真的知錯了,可是剛剛也是您沒有給屬下一個確切的回答啊!這真的不能怪我!
景一在心裏悲哀的默念著,突然他猛地繃緊身子,作為護衛該有的警惕性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
“王爺,沐姑娘她們可能有危險了。”
裏麵沒有絲毫動靜,就當景一認為王爺不會在乎這種事情的時候,隻聽‘砰’的一聲,王爺竟然直接從頂上飛了出去。
等景一揉了揉眼睛還想看看清楚的時候,王爺已經飛遠了,景一也隻來得及看到前麵一個略微顯現的白色影子,
景一飛奔而去,等到了現場才發現,沐輕歌和她那正瑟瑟發抖的小丫鬟正被一群黑衣人圍在了中間。
將綠竹保護在自己的身後,沐輕歌做好跆拳道的準備姿勢,就等著隨時出擊。
她就說那母女倆的手段不會隻是那些而已,果不其然又被她猜對了吧,原來今天最大的牌是在這裏啊!
據她看來,這些人的武功都是中等偏上,而且一來還來了十多個,看來秦婉儀那女人這次是真的想要致自己於死地啊,其中可能還會有她那個丞相爹的參與吧,不然的話請這些人就憑她那個小金庫就夠了?
嗬!這一家人不愧是蛇鼠一窩,竟然真的舍得對自己下手,既然如此,從今以後她也不會再客氣了。
“是誰派你們來的?”
為首一個黑衣人蒙著黑布,沐輕歌隻能看到他一雙眼睛,還有他眼角之下一條長長的疤,看來這人是最不好對付的了。
“少廢話!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取了你的人頭回去拿錢。”
沐輕歌冷笑,“好,既然你們今天的目標是我,那是不是可以放過我的丫鬟呢?畢竟她是無辜的。”
“哼,今天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
沐輕歌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真的就再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商量?就憑你這個將死之人,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商量?兄弟們,給我上!今天取了她的人頭之後,我們就可以去喝酒了。”
“好!”眾人歡呼聲響起,沐輕歌速度極快的從袖子裏掏出了手槍,唇角勾起一抹令人不易察覺的詭異。
“竟然是那個東西。”景一震驚的看向沐輕歌手中的東西,這不就是上次她遇險時拿出的東西嗎?上次他並沒有太看清楚,隻知道那個東西威力很大,幾乎是招招斃命,難道這次沐輕歌又要使用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