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故意放狠話,沐輕歌聽了卻隻想要翻白眼。
威脅她?這男人是認真的嗎?她沐輕歌活到這個年歲,還沒見過幾個威脅了她之後還能活下來的存在,這男人怕是不要命了吧!
沐輕歌正要有下一步動作,那群人已經跑到沐輕歌剛剛走的那個地步,領頭之人一身白色服飾,頭上還圍了一個狀若蒙古包一樣的頭巾,看起來應該不像是東閻國的百姓。
“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身後有人說話。
“人都跑了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追啊!你們幾個去這邊,其他人跟我來!”
兵分兩路,兩路人馬朝僅有的兩條道路奔去,直到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腳步聲,身後的男人才仿若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沐輕歌也趁機逃脫了他的控製,反手將他抓住。
“就你這功夫,還想控製我,簡直是……”
沐輕歌正得意洋洋的空當,卻發現眼前這個男人一身白衣的胸前早已經染上了大片血跡,她緊皺眉頭,低頭去看,儼然發現他胸口有被利器傷過的痕跡。
“你受傷了!”雖是詢問,可是沐輕歌的語氣裏卻帶著不容反駁的篤定。
“咳咳……”男人臉色慘白的咳嗽了兩聲,右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不願意讓她看。
男人的倔強讓沐輕歌突然靜下心來,想要好好的打量打量他。眼前這個男人也和她剛剛看到的那個領頭之人一樣,身上穿著一身純白色的服飾,袖尾都繡著兩株如藥又如花似的圖樣,頭頂上纏著一個頭巾,隻露出下麵一張臉。
一對如同被雕刻上去的眉毛,下麵卻是一雙幽深的碧藍色眼睛,那眼睛裏麵包含了太多沐輕歌看不清楚的複雜情緒,沐輕歌唯一能從裏麵看到的就是,仇恨!
那種毀天滅地的仇恨,究竟是遭遇了什麼樣的欺侮,才會從一個人的眼底看到如此之深的恨意?他薄唇緊抿著,就算已經重傷,也依舊十分警惕的看著她,如若她再有下一步動作,他一定會拚盡全力。
“你不是東閻國的人?”沐輕歌再次試探,可是男人這一次索性不再看她,直接將頭扭到了一邊,忽略了她這一號人。
沐輕歌頭一次見到有比她還更要倔強的男人,這傲嬌樣……
如果是換做平時,她早就已經丟下他走了,可是看到這個身受重傷的男人,她心裏卻生出了一種不忍心,而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種不忍心究竟是從何而來。
“你的傷很嚴重,如果你不願意讓我幫你,那就呆在這兒吧!”
沐輕歌冷冷的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幫我。”
男人虛弱無力的兩個字鑽進了沐輕歌的耳朵裏,她眼中閃過過一絲笑意,身體卻沒有轉過去,而是繼續調侃道,“遲了!你覺得我有什麼必要去幫你?你又能帶給我什麼?”
“你、咳咳……”
男人似乎是被她說的這句話給氣到了,劇烈的咳嗽牽扯到了傷口,使他原本好看的俊臉上又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慘白。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你剛剛敢在我麵前裝高冷,我就不信我還治不了你了。
“隻要你願意幫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哦?你想怎麼報答?”
沐輕歌轉過身來,一臉戲謔的盯著他直看,那目光太過透視,竟讓男人臉上多了幾分不好意思的紅暈。他傲嬌的偏過頭,低聲回答道。
“隻要你幫我,我可以給你一株龍血草。”
男人考慮了很久,才決定將這株草拿出來,當做是答謝她的禮物。
可能沐輕歌不知道這龍血草是什麼東西,可隻要是稍微懂得醫術方麵的人都知道,龍血草是治療寒症不可缺少的一味藥材。而且它的藥效還不僅僅是這樣,除此之外,龍血草還能夠使用在內力受損嚴重的人身上,也就是說,這龍血草不僅能夠內服,還能夠外敷,是一味難得求來的藥材。
龍血草的藥效還有很多,但在這裏就不一一介紹了,隻要知道它是一味極其難得的藥材就足以。
“龍血草,那是什麼東西?”
果然,對於沐輕歌這個對醫術一竅不通的人來說,這種珍貴的藥材在她的眼裏,隻不過就是一個不明物品。
“你、你不知道龍血草?”
男人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沐輕歌,眼底乃至全身都在透露著不敢置信。
沐輕歌輕咳兩聲,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這她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