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就可以不去?白沐塵這個樣子,皇上竟然也慣著他?這話要是再往下說,也實在是太不尋常了吧。自古君王無情,雖然皇上與塵王是親兄弟,但關係再好總不可能會好到就算博了自己的麵子也不在乎吧。
沐輕歌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問景七,“你家王爺是有特權可以不出席嗎?”
景七猶豫了一會兒,又與景八兩人對視了一眼後才說道,“不是,而是皇上已經習慣了我家王爺這種習慣。”
習慣?沐輕歌嘴角微微抽搐不停,白沐塵的習慣還不是一般的怪異啊!
“小姐小姐,你快過來看,西蘭國的國主已經帶著公主過來了。”
沐輕歌還想問些什麼,突然那邊傳來了紫鴛興奮的叫喊聲,她便不再問了,抬腿慢慢的走了過去。
平常熱鬧的大街此刻空空如也,行人都被官兵攔在了兩邊,隻能夠抬頭瞻望來人,沐輕歌也不由得抬頭去看。
不遠處駛來一輛亮閃閃的馬車,馬車上的掛飾因為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閃亮刺眼,沐輕歌輕抬右手擋住了前方刺眼的光芒,這才微微適應。
馬車周邊垂吊著無數用水晶玻璃做成的小珠子,將它們一顆一顆的串起來掛在簾子的周邊,風吹起的時候不僅會讓它們相互拍打,奏打出十分美妙的音樂,並且讓外人看來,也是極其的賞心悅目。
除此之外,馬車的正上方有一個如同塔一樣的東西,這輛馬車本就是白色,白塔的周圍圍上了一圈紫色的水晶珠,塔頂被放置了一個純紫色的水晶球,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光彩奪目。
東閻國的馬車前麵大多是用簾子將裏麵的人擋的嚴嚴實實,可是這輛馬車並不是如此,它的簾子半卷著,隻能夠看得到女子的下半身,卻看不到女子的臉;這一操作也是讓沐輕歌無力吐槽了。
在馬車的旁邊除了一個讓沐輕歌再熟悉不過的白昱睿之外,還有一個帶著白頂帽子,身穿白色袍子的男人。雖然他的年紀已經過了半百,可是就這麼看上去,他周身還是散發出了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霸氣,沐輕歌猜想,這應該就是西蘭國的國王了。
他的腰間佩戴著一件象征自己身份的龍紋玉佩,身騎一匹白色的汗血寶馬,腰挺得筆直,雖一直在與一旁的太子交談,可是眉目間的那抹不耐卻還是沒逃過沐輕歌的眼睛。
看來這個西蘭國的國王也不是很喜歡太子啊,莫不是他也看出來了這太子心裏是滿肚子壞水?
沐輕歌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毫無預兆的,沐輕歌若有所思的眼神對上了樓下太子的眼睛,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沐輕歌倒是一臉平靜,可是太子眼底卻是淬滿了深深的恨意。
一點都不意外,如果她現在隻身一人站在白昱睿的麵前,相信白昱睿一定會恨不得殺了她才能解恨。聽塵王府上的奴才討論,自從上次她在大殿上有意無意的說了太子一番話之後,太子就被皇上關了一個月的禁閉,說是讓他在自己的殿中好好的閉門思過。
說是閉門思過,可隻不過是皇後一句話的事情,他就又可以照常出來逍遙法外了。沐輕歌突然有些羨慕白昱睿,羨慕他有一個這麼好的母親,如若皇後不是他的生母,他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太子殿下在看什麼?可否也介紹給朕看一看。”
白昱睿還沉浸在自己對沐輕歌的恨意之中,身旁突然響起了風景傲的問話,他回過神來,笑笑道,“讓皇上見笑了,本殿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所以就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最後才發現是看錯了。”
“哦~原來是看錯了!”風景傲話裏麵的拖音明顯表示他不相信白昱睿說的話,為了擺脫掉這尷尬的氣氛,白昱睿隻能夠訕訕的笑了笑,然後說道,“皇上,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加快速度行進吧,父皇恐怕早就已經在宮門口等候了。”
關鍵時候,白昱睿機智的搬出了白炳炎,果然一聽到他提起白炳炎,風景傲瞬間便同意了。
“好,那我們就加快速度吧,怎麼也不能讓主人等得太久了。”
長長的隊伍終於走完了,沐輕歌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麵,眼底卻閃過一抹深思。
她剛剛已經認真觀察過這西蘭國的國王,發現自己救下的那個男人與這西蘭國的國王長的至少有七分像,特別是兩人眉宇間透露出來的那種貴氣,更是一般人模仿不來的,所以這兩人之間到底會有什麼關聯呢?莫不是真像師父說的那樣,他會是西蘭國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