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某人心情本就不爽的時候還去故意招惹,到時候回去之後他可能就會吃不了兜著走了,為了他的小命著想,他還是老實給人看病吧,更何況這丫頭的情況也不容許他再繼續拖下去。
“想必你們大家也注意到了,現在她身上的蠱毒已經不再發作,也就是說蠱毒發作的時間應該在戌時到寅時這個區間,而這個區間正好就是一更到五更天這個大家差不多要入睡的階段。”
經桐木這麼一提醒,沐輕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的身上真的已經沒有那種痛感了,可是另外一種痛卻在此刻席卷而來。
她恍若隔世般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滿身的血窟窿好像在提醒她剛剛的事情並不是一場夢,她真的自殘了!
她明明提醒過自己不論有多痛苦,都要強忍著,絕對不能夠朝自己下手,可是她還是控製不住的……
“這件事情等會再說,你先幫我把她身上其他的傷口包紮了。”
如果不是她下意識的舉動,也許白沐塵也會忽略了這丫頭下手也不輕,能夠把自己弄成這樣,除了她也就沒誰了。
桐木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打開藥箱開始為她包紮,當他要伸手去掀小丫頭的裙子時,總感覺頭頂上有一道殺人般的目光正在灼灼的盯著他看。
桐木低聲輕笑,“王爺,你又要讓我給她包紮,又不讓我碰她,我這、實在是無計可施啊!”
白沐塵尷尬的別開臉,半晌不知道該回複什麼,沐輕歌本就不喜歡有人碰她,何況這一次還是個陌生男子,想著她也就開口道,“不用包紮了,其實也不是什麼重傷,等會兒我自己清洗之後再敷點藥就行了,你還是繼續說那件事情吧。”
桐木詫異了一會兒,接著戲謔的盯著她說道,“沒想到你這個丫頭還是個倔性子,這傷雖說不重,可要是處理不及時,也難免會在上麵留下疤痕,要是留了疤痕,那可就不漂亮了,姑娘家不都是很在乎自己的美貌的,難道你不在乎?”
沐輕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在生命麵前,還有幾個人會過度去在乎自己的美貌,反正我是不會,況且該留的不該留的早就已經留下了,還有什麼好在乎的。”
沐輕歌的話裏不僅僅是對桐木的回答,其中還隱含了些許她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在場之人除了她自己,估計就隻有白沐塵能夠看懂她的內心,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趕緊說,到底是什麼方法?”
白沐塵也拗不過她這樣的倔性子,隻能夠將一腔怒火全部都發泄桐木的身上,桐木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一臉怨氣的在心裏暗暗腹誹:不敢說這小丫頭,倒是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到了我身上,看來今日出門之前還是應該先看看黃曆的。
桐木隻是片刻沒有說話,再一回神就發現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看來他還是趕緊解決掉這裏的事情,早些回去吧。
“承接我上一句說的,血蠱蟲最喜在我們睡覺的時間活動,而在我們活動的時候便是它的沉睡時期,所以如果要解決你每晚的痛苦,就得控製它,讓它晚上也陷入沉睡,從而無法再讓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隻要讓它陷入沉睡就行了嗎?”沐輕歌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見他不接著往下說,更是覺得奇怪,看來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你說的不錯,可是也還少了點那麼個意思。我雖然能夠使血蠱蟲陷入沉睡,但是像這種毒物,我最多也隻能夠控製它半個月,半個月後它會更加活躍,也就是說十五天後如果再沒有弄回解藥的話,你會承受比之今日十倍百倍的痛苦。”
桐木的話讓所有原本滿懷期待看著他的人都沉默了,十倍百倍的痛苦,那不是要人命嗎?這怎麼讓人承受得來?
就連最期待聽到方法的沐輕歌也沉默了,她還以為是什麼代價,原來是用十五天的自由來換取往後更厲害的痛不欲生嗎?
血蠱蟲的確厲害,若是每晚都像今日這樣,她的身體一定會承受不住,可如若在半個月後她還找不到解藥,那十倍百倍的痛苦,她又真的能夠承受的住嗎?
沐輕歌眨了眨眼,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她是否真的隻能夠在這裏麵抉擇了呢?
白沐塵隻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心裏想的什麼。
“難道就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你這辦法算是什麼辦法?”白沐塵不悅的看向他,他這方法不就相當沒區別嗎,既然沒區別,他怎麼還敢說出來?給了人期待,又讓人陷入失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