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歌蒼白無力的看了他一眼,唇角揚起了一個勝利的笑容,就算走上絕路,她仍然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數三聲,你將解藥給我們,我就將手上的催魂簫還給你。”
“如果你說謊……”
“我現在已經是寡不敵眾,你覺得我說謊還有意思?”
沐輕歌自嘲般的笑了笑,眼底充滿了對他的不屑,花重玉被這麼一激,突然大聲道,“不用數三聲,我現在就將解藥給你們,催魂簫還我。”
說完,花重玉從懷裏拿出了兩個一白一黑的小瓷瓶,將黑色瓷瓶扔給一旁的風離言,他麵露鄙視道,“這是解藥。”
至於另外一瓶……
花重玉將白色瓷瓶拿在手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目光時不時的落在女人的身上,空氣中的氣氛靜謐如夜,沐輕歌的手本就已經軟弱無力,如今一直垂在下麵,更是已經酸痛無比;她毫不猶豫的懷疑,如果這貨再繼續拖,估計這催魂簫她也抓不住了。
“將東西扔過來,我便將藥給你扔過去。”花重玉思索了好一陣,突然極其狡猾的盯著她說道。
扔?明明知道她現在沒有什麼力氣,竟然還讓她扔過去?沐輕歌止不住在心底冷笑一番,這男人究竟是太高估她了,還是太低估他的藥了。
她現在這個樣子,瞅著是能夠動的人嗎?如果她能動,也不至於將催魂簫拿出來和他交換了,而其實更重要的是,她的手現在已經提不上來了。
風離言自小生長在西蘭國,對於一些毒藥解藥也有了解,當花重玉將小瓷瓶扔給他之後,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是否對症下藥;等確保手中的東西是解藥無誤,他才敢將手中黑色的丸子仰頭吞下。
“花重玉,你明知道我現在渾身無力,你確定還要再繼續拖下去?我的手真的很酸,估計再過個不久,手一沒勁,那東西可就……”
“閉嘴!”花重玉暴怒的吼了一句,須臾間猛地將手中的解藥朝她扔了過去,“量你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沐輕歌雙眸微眯,沒想到花重玉這貨竟然不給她絲毫準備的機會,這藥拋的這麼高,她該怎麼去接?
咬著牙,沐輕歌撐著手借力躍起,右手才剛剛觸碰到空中那個白色的小瓷瓶,不知何處卻突然射出一顆小石子,她與解藥失之交臂,而她……
“砰。”一顆石子精準的砸在了她的腹部,力道之大讓她止不住腳步,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後倒了下去。
“輕歌!”風離言突然驚恐的大喊一聲,同時她也看到了花重玉憤怒的目光,千算萬算,最終還是沒有算到暗處還有人想要置她於死地,看來真是樹大招風,她有些太膨脹了。
手中還緊攥那支催魂簫,沐輕歌最講究的便是言而有信,既然花重玉這貨沒有騙她,他追自己也實在是追的辛苦,那麼這支簫也該是時候還給他了,畢竟自己拿著也沒什麼大作用,還給他自己還少了一個大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花重玉,催魂簫還你,我們兩清。”
借著強大的風力,沐輕歌順勢將手中的催魂簫用力的甩了出去,她看到了風離言驚恐決絕的眼神,還有花重玉錯愕接住那支長簫的神情,而接下來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輕歌!”風離言拿著劍踉蹌的跑到崖邊,咬牙將紮入手中的長箭用力拔了出來,下一秒循著她的身影縱身一躍,剛剛還趴在崖邊的白色身影很快也不見了蹤影。
“主子,我們是否……”
這一幕發生的尤其快,花重玉根本還沒回過神來,麵前的一對男女就不見了身影,而唯一提醒他剛剛這件事情發生過的痕跡還是他手中的那支催魂簫。(???)
花重玉臉色複雜的看著手中的長簫,心裏的情緒起伏不定,那女人當真這麼講信用?就算自己剛剛故意捉弄她,她還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諾,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將東西還給他?
可是他剛剛並沒有打算要讓沐輕歌掉下去,而那突然跑出來的石子……
花重玉滿身怒火的轉過頭,大吼道,“剛剛是誰讓你們丟石子的?”
“這……我們沒有啊!”
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沒能找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主子,屬下不敢!”
懷疑的眯起了雙眸,花重玉仍舊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們,“當真不是你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