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難比登天!
除非這周圍會有什麼通往懸崖上方的秘密道路,否則就憑借他們倆現在這個樣子,是絕不可能出得去的。
“所以說,我要在這裏待著等死了嗎?”
沐輕歌自嘲的笑了笑,說話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但眼底閃過的情緒卻還是讓男人捕捉到了,她是要對自己絕望了嗎?
風離言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她的旁邊,一字一句十分認真的說道,“輕歌,你放心,我們一定能夠趕在你半月之期之前回去,並且還會帶著所有的藥材,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死,你也不會這麼容易沒命的。”
風離言原本以為自己的話能夠給她帶去一點安慰,但是沐輕歌的反應卻超乎他的想象,讓他接下來再想要啟唇,也不知道還能夠說什麼。
“承諾這個東西我從來都不信,我唯一相信的,就隻有現實!”
承諾不過是一種變相的謊言,隻是另一番花言巧語,她沐輕歌不屑去相信這個東西,也絕不會以這個東西來麻痹自己。
風離言沉默了,這樣的輕歌與小時候的她,似乎已經是判若兩人。難道長大之後性情變了,就連小時候許下的承諾也可以隨意丟棄了嗎?這不是他認識的沐輕歌,但是她那熟悉的臉,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在找的女人。
“你休息吧,明日一大早,我們就分頭去找能出去的路。”
撂下最後一句話,沐輕歌已經背過身去,將身上的長袍攏了攏,蜷成一小團,便瞌上了眼睛,半晌沒有了聲音。
看著隻留給他後背的女人,風離言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苦笑。輕歌,究竟什麼時候,你才能夠正視我,而不是永遠都隻用後背對著我呢?
風離言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夠得到這個答案,但卻明白現在一定不可能!他們終究還是變成了不一樣的人,不一樣到、就連現在多說一句話,都會讓對方覺得不耐煩。
笠日清晨。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醒來,沐輕歌走出洞口在湖邊隨便捧了一把水往臉上拍了拍,就算是洗完了。甩了甩還未幹的手,她的目光在周圍不斷觀察,可是樹枝太茂密,讓她實在是找不到一絲縫隙。
她開始變得有些著急,風離言側頭看著她的臉,想要出言安慰,可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話到了嘴邊就又被他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才搞好的關係,他不希望就因為自己幾句話,又將兩人之間的關係給拉遠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也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突然,鼻間再一次嗅到了與那日相同的藥草味,沐輕歌深深的嗅了嗅,確定就是那個味道沒錯。
“風離言,我好像又嗅到了在懸崖頂上聞到的那股藥香味。”
有些震驚的回過頭去看著男人,沐輕歌輕聲呢喃道。
“真的?你又聞到了那股藥草味?”
風離言驚喜激動之餘,也深深嗅了嗅,卻沒有和沐輕歌一樣,嗅到她所說的那股淡淡的藥香味。難不成是因為輕歌的體內有血蠱蟲,所以對於解藥這方麵涉及的藥材,感官都會變得比常人更加靈敏?
“沒錯,就是那個味道!”再次確認一遍,沐輕歌覺得沒錯,並且比起上次而言,這一次的味道比上次還要更加濃鬱。隻不過這種濃鬱卻讓她又下意識的又被牽扯著前進,她不知道這究竟是好是壞,隻能夠先用帕子捂住了鼻子。
“上次那股牽扯的感覺又出來了,你也將口鼻掩住吧。”沐輕歌看了一眼男人,好心提醒道。誰料他卻笑著搖了搖頭,並且說道,“不用了,這一次我聞不到。”
聞不到?這麼濃鬱的味道,怎麼可能聞不到?沐輕歌一臉不相信的神情讓他隻能再次出言解釋,“我是真的聞不到,不過、雖然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我唯一敢確定的就是,這股香味很有可能就是石骨綠散發出來的。”
瞧見男人如此篤定的眼神,沐輕歌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你憑什麼如此篤定?”
“嗬嗬!”男人低沉的笑聲在空穀中顯得格外悠遠好聽,隻見他停止笑聲,慢慢為她解釋,“因為我曾了解過石骨綠,它不僅是一味藥材,而且還是一種可以使人迷失心智的藥草,它的特點就在於會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藥草味,讓嗅到的人情不自禁的走近它,然後……”
“然後什麼?”
男人說到一半突然停下,這勾起了沐輕歌對石骨綠的興趣,也期待下文石骨綠到底還有什麼更加奇特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