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可能吧!這藥草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但生長在崖底,就不應該如此平凡的呀。沐輕歌不願相信它隻是一株普通的草,見男人還在有條不紊的翻頁,她索性將手伸入懷中,打算掏出自己那本隨身攜帶的醫書來查一查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可等她剛好碰到那本醫書的時候,男人卻淡淡的說了三個字,“找到了。”
“找到了,它究竟是什麼東西?”沐輕歌將手縮回來靠過去看,男人卻直接將手中的書直接給了她,麵帶笑容的說道。
“雖然不是石骨綠,但也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藥材。這藥草和石骨綠長的極為相似,可是藥效卻是相差十萬八千裏。它多用於治愈、控製中了寒毒之人,名喚焰羅草。”
“焰羅草?”沐輕歌看著書籍上的記載,不禁嘴角抽搐,古代還帶這麼玩的嗎?這長的可真是像啊,不過可惜了,並不是她要找的。
“你剛剛說這東西多來治愈中了寒毒之人?”
將書合上丟給他,沐輕歌拍了拍手,吊兒郎當的問道。
男人險險接住,腳下踉蹌了一下後,才說道,“嗯,這藥草也是極難尋找的,毫不誇張的說,寒毒比血蠱蟲的毒更為霸道,這兩種毒要真比起來,你身體裏的毒根本就上不了台麵。所以能夠在這兒找到焰羅草,也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寒毒有這麼恐怖嗎?”沐輕歌沒聽說過,不禁小聲呢喃。
男人一邊俯身將那株焰羅草摘下用手帕包起來,放在了沐輕歌的手心裏,一邊繼續為她解釋道,“當然,寒毒發作的日子每月一次,每一次都要比上一次更為嚴重,它折磨人的不是痛苦,而是折磨人強大的意誌力。每每到了寒毒發作的那一刻,中毒之人就會感覺到無比的寒冷,就好像是光著身子處在冰天雪地之中,直到一塊塊堅硬的冰塊將他封住,使得中毒之人也變成一塊冰。”
“嘖!”沐輕歌驚歎一聲,又繼續問道,“難道就不能夠提前將火堆生好嗎?這樣應該可以起一點作用的吧。”
風離言十分寵溺的看了她一眼,卻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如若真像你想的這麼簡單就好了,不過寒毒的霸道之處正好就在這裏。中毒之人發作那段期間,別說生火,就連最普通的房子都不能呆,他隻能夠呆在寒冷的冰窖裏,因為它散發出來的冷,能夠將方圓幾裏全部都給凍住,所以生火也是無濟於事。”
“這麼可怕?”沐輕歌吞了吞口水,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種解釋,不過這麼霸道的毒,真的存在於這世界上嗎?不過就算存在,應該也不會真有人中招吧,若是真有人中招,並且中招之後還能夠存活下來,她也是真佩服了。
聽了風離言的解釋以後,沐輕歌瞬間就覺得自己體內的毒並沒有這麼可怕了,若是這個世界上還有身中寒毒還能夠活下來的,她又怎可在痛苦麵前輕易妥協呢!
“那有什麼方法可以將這寒毒給治好嗎?”
不知為何,沐輕歌感覺她的心裏總有一種聲音在催促她,讓她去問來關於寒毒的解法,即使這與她並沒有什麼大的關聯,但她還是選擇了聽取內心,應該她覺得她的心絕不可能騙她。
不管是因為興趣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多漲點知識總是好的,若是以後就這麼歪打正著的給碰上了呢?她也許還能夠靠這一手去撈一筆,也沒什麼不好的。
“解法是有的,不過藥材卻是極其難尋。”男人又故作深沉,沐輕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點不給麵的摘掉了他的麵具。
“貌似上一次,你對我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額……
空氣瞬間就安靜下來了,風離言的頭頂就像是飛過一群黑色的烏鴉,擾的他不知怎麼開口接話。她這是打算把舊賬也給翻出來了?不過他不騙人,這寒毒的確很霸道,解藥更是難尋。
“上一次與你說起,的確是因為血蠱蟲的毒不易解,但是寒毒……它的解藥所包含的藥材遍布於東閻、西蘭、南月、北顏四個國家,雖然主藥材也隻有四樣,但每一樣都生長在極其難尋的地方,就像這株焰羅草,如若不是我們運氣好,誰能夠知道它竟生長在這地方,與這些野草同為生長。同理,其他三味藥材皆在每個國家最偏的地方,若是有人真心想找,沒有個十幾年難道能找到?更何況,天下藥草長的像的比比皆是,保不準就錯過了對的,帶走了錯的。”
風離言一番話分析的極其細致,如若沒有聽到他今日這一席話,沐輕歌可能還真的不知道,原來這些藥材竟是這麼難找。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意外掉落懸崖,他們哪會因禍得福的拿到手上這株焰羅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