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實話,他是不希望她和風離情見麵的,畢竟像風離情那樣陰險的人,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手會出什麼招;再者就是,剛剛他派來的那侍衛,總是有意無意的暗示自己可以將輕歌帶上,也就是說這一次他是連著輕歌一起算計進去了的,正是如此,所以他心裏仍在猶豫。
可是歸根究底,誰讓他自己作死呢?轉移話題說什麼不好,非要繞到這上麵來,這下好了,把自己給自己逼進死胡同裏,出不來了吧。
“輕歌。”
“嗯,怎麼了?”
“我覺得,要不你、還是別去了吧?今晚是給白日裏見到的那男人設下的晚宴,如果你要是去了,正好與他打了照麵,那不是很尷尬嗎?所以……”
“尷尬嗎?我不覺得啊,我和他本來就沒什麼,正好白日裏又鬧翻了,現在我和他就隻是陌路人而已,有什麼好尷尬的。”
沐輕歌一臉無所謂,反正那男人也和自己扯明白了,以後兩個人橋歸橋路歸路,誰的生死誰負責!
她就當從未認識過那男人不就好了,為何要覺得尷尬?況且現在她是在和時間賽跑,不能因為那個男人就和命賭氣吧。
等等,她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呢?自己和白沐塵鬧翻了,他心裏不是應該覺得高興的嗎?怎麼還擔心起這,擔心起那來了呢?或者說,其實他就是不放心自己,害怕她會偷偷去偷西蘭國的寶庫。
越想越確定,沐輕歌抬起頭仔細的盯著他的臉,一點也不放過,反倒是風離言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慌忙躲開了她的眼神,用袖子輕掩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老實說吧,其實你還是對我不放心,害怕我去偷寶庫,我說的對不對?”
額,這下糟糕了,怎麼這麼容易就被識破了呢?
“輕歌,其實我是擔心你,你不了解我們國家對清絡草的重視,所以對於它周圍的把守,那真的是用銅牆鐵壁都不足以形容得了的。”
風離言慌張解釋,沐輕歌滿臉狐疑的將他從上掃到下,半晌過後才總結出一句話,“男人都是不可信的生物呀!”
“輕歌,我……”
“行了行了,不用再說了,我答應你今晚不動手不就行了嗎?”
甩給他一個大白眼,沐輕歌起身拍拍屁股,就打算離開。
“綠竹,我們該走了!”
綠竹聽到,趕緊跟上了她的腳步,隻留下風離言一直還站在原地,滿腹疑問:所以說她到底是答應自己不去了,還是一定要去啊?
在回房間的路上,綠竹幾次都探出腦袋去察看沐輕歌的臉色,沐輕歌起初還懶得在乎,可是被她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弄,終於忍不住回頭,一臉笑眯眯的問她,“到底又有什麼事啊?”
“額、小姐,咳咳……”
綠竹被嚇的退後了幾步,兩隻小手老實的藏在身後,低著頭一臉無辜。
“說吧,你心裏到底又在打什麼小九九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沐輕歌若是再不知道她這樣的反應是因為什麼,那可真就是對她太不關心了。一看她這小動作,不是想和自己一起進宮,估計就是其他與自己相關的事情。
“其實,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綠竹說著突然抬頭,一臉撒嬌的說道,“小姐,你看我們都已經這麼久沒見了,你突然要去皇宮,綠竹在家等著肯定會很擔心的,所以要不,你將綠竹也給帶進去吧?說不定到了那,綠竹還能夠給你擋擋危險什麼的呢。”
果然,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她一看就知道這小丫頭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不過進皇宮這件事情,綠竹跟著她貌似不太安全吧。
“你覺得我帶你進去會方便嗎?再者這不是東閻國,不能隨心所欲,說帶人進去就帶人進去。還有,你可別忘了,上次大街上你招惹的那個公主,今晚可是也會在場的。”
經曆了這麼多事,她真的不敢再去做那些沒有把握的事情,如果到時候脫離了軌道,她還能怎麼後悔?要想生活不留遺憾,就最好別做讓自己會覺得後悔的事情。
上一次是因為西蘭國國王不在,所以她和綠竹才能得以逃過一劫,了如今他既然已經回來了,若是自己還帶著綠竹去赴宴,豈不就是自投羅網了嗎?所以左想右想,她還是覺得將綠竹帶進宮這件事情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