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傲不做回應,風離情也不著急,在宮裏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最基本的一些事情他還是學到了。
其實不過是一個玉璽,現在的情況看來,他早就已經坐上了王位,但他做事情一向追求完美,如果有了玉璽在手,其他一切事情肯定會更好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男人給的一個時辰的期限就到了。所有人都膽戰心驚,就怕一個舉動就會讓男人將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而這個時候,隻有風離言一個人不緊張。
對於他來說,現在的情況他完全可以逃出去,但因為輕歌還在這兒,他便不能走。更何況,現在的輕歌顯然是已經遭到了控製,如果自己離開了,還不知道風離情又會做出什麼更加離譜的事情來。
“怎麼樣?一個時辰已經到了,父皇可否告知兒臣您的答案,到底是想好了還是需要再想更久呢?”
風離情不大不小的聲音響遍每一個角落,所有人蹲在空地上,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胳膊在瑟瑟發抖。該來的還是來了,下一個悲慘的人究竟又是誰呢?
還是和剛剛的回答一樣,不帶半點猶豫的,風離傲陰沉著臉色開口,“朕說了,想讓朕將玉璽交出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就別再做夢了!”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風景傲對他的這些嬪妃與兒女們,看的是真的一點兒也不重要。如果他稍微覺得有一點點重要的話,也不會回答的這麼幹脆和決絕。
“好,看來父皇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既然如此,那麼接下來就、這一次到底換誰比較好呢?”
男人在全場看了一圈,幾乎每個地方都會停留一小會兒,每次隻要被他眼神所掃到之處,都可見那人略微顫抖的身子。在他們的潛意識裏,他們還是很害怕死亡的吧!
畢竟一個兩個都還是正值花樣年華,英年早逝這樣的事情,他們壓根也不想發生在自己身上。
“那就你好了。”男人突然一錘定音,所有人的心猛地吊了起來,是誰?男人剛剛指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眾人循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風筱悠的身前,他對風景傲最疼愛的女兒下手了。
“不、不要!父皇,你救救我,你快救救女兒啊!”
風筱悠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當場嚎啕大哭,再也不見往日的氣質,今日在大殿上表演的她,簡直和現在路邊的她判若兩人。
“速戰速決,別讓我說第二遍!”
男人一臉嫌棄的撇過頭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以免被一些噪音所震聾。
風景傲看了她兩眼,腳步情不自禁的邁出了兩步,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慢慢的將腿給收了回來。
“不,我不要!我才這麼年輕,我還有大好的年華要過,二哥,你就放過我這一回吧。”
見求助自己的父親已經沒用,風筱悠趕緊轉移目標,得來的卻是男人冷冷的一暼。
“求我沒用,你應該求父皇,讓他早點將玉璽交出來,這樣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
“父皇,父皇,你救救女兒啊!”
“看起來,二皇子今日很是囂張啊!”
淡薄如水的聲音慢慢響起,不似平日裏聽到的任何一道聲音,風離情迅速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警惕道,“是何人在此說話?”
聲音突然又沒了,男人感覺心裏有些不安,正欲派人去將周圍都搜個遍,一旁的草叢中卻慢慢的走出來一個身穿白衣的身影,那不是白沐塵還會有誰?
風離情看著他呆愣了兩秒,突然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原來塵王爺還未離開皇宮,不過你要知道,你一旦插手,就再也沒有抽身的機會了。”
“抽身?誰說本王打算離開了?本王之所以過來你這西蘭國,本就是帶著目的前來,如今你們皇室內部鬧矛盾了,本王絕不會參與;但是本王也希望二皇子能夠知道,不管你想要把誰當做雞殺了來儆猴。都不能動我東閻國的人,否則今日這趟渾水,本王必定隻能摻和進來了。”
“你東閻國的人?這些人之中莫非真的有?”
風離情詳裝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其實男人說的話,他早就已經了解明白了。
隻不過是因為他自己的私心,所以才故意裝作不知道,而更多的是心裏那股欲望,讓他不願將人交出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