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現在的身份,要想保護一個人還是不夠的,可如若你當上了西蘭國的皇帝,到那個時候,你還怕自己無法護她周全嗎?”

風景傲話裏的意思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極具吸引力的,可唯獨除了風景言,但如果要加上其他的外在因素,比如沐輕歌這一條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想要陪在輕歌的身邊,但又不願意被權力給束縛,可有一句話說得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兩者隻可取其一,他若是兩者都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再讓我想一想吧!”

最終,風離言也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但至少與皇室脫離關係這件事情,他還是暫且擱下了。風景傲的目的本就是這樣,對於他想要多加考慮這件事情,必然就沒有多加要求了。

“五皇子還不進來嗎?”

一道男聲將他的思緒拉回,他抬眸去看,不經意間看到了男人眼底的挑釁。

麵對如此強勁的一個對手,可能很多人都會選擇放棄,但他決定,要與這個男人公平競爭。

就算他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但隻要他們兩人還沒有修成正果,他就還有挽回的機會。況且,輕歌與他先定了娃娃親,塵王是後來才冒出來的,既是如此,他又有何懼?

“塵王先請!我既是府中的主人,自然要好好招待你。”

兩個男人的暗中較量已經開始了,白沐塵狠狠剮了他一眼,臉上卻不露聲色的說道,“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兩人先後踏進府中,身後跟著的幾個屬下忍不住交頭接耳。

“我怎麼總感覺王爺和五皇子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啊?”好奇寶寶一。

“沒錯,我也這麼覺得,感覺他們隨時都可以打起來一樣。”好奇寶寶二。

“這可真是怪了,明明他們以前都沒見過,怎麼一見麵就開撕呢?”好奇寶寶三。

“還不跟上來?”

陰森森的語氣飄來,幾人麵麵相覷後突然抬頭往前看,男人冰冷的目光讓他們在原地冷的打顫。

慘了慘了,這下慘了,明知道王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他的背後嚼舌根,可他們竟然還這麼毫無顧忌的在人家大門口說了起來,他們的小命估計懸了。

“怎麼辦?”旁邊一人歪頭小聲問道。

“還能怎麼辦,跟上去啊!”

沐輕歌先行回到房間,而白沐塵和風離言兩人則是後來才踏入她的房內。

“東西都在這兒了。”

沐輕歌將早已經集好的四味藥材,分別是石骨綠、清絡草、岩冰花與藤龍根都拿了出來,並且依次將它們擺在了圓桌上。

“不過還差一樣東西。”

一想到還需要養蠱之人的心頭血,沐輕歌就頭疼的很。不是都說養蠱的是風離情嗎?可是他現在不已經被關入了大牢,既是如此,她該怎麼去弄啊!

瞧見女人失落的小可憐樣,白沐塵神秘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

“這下便不少了。”

將瓷瓶穩穩的放在幾味藥材的旁邊,男人低低的笑道。

沐輕歌疑惑的抬頭看他,又看了一眼被他放下的小瓷瓶,難不成裏麵還可能是風離情的心頭血?該是不可能的呀,可心裏的好奇心還是迫使她慢慢伸出了手,去將那瓷瓶拿到手中。

她小心翼翼的揭開瓶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飄散了出來,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控製住自己,一句粗話便從她的口中爆了出來。

“臥槽!還真的是血啊,你不會真去找風離情,然後弄了他的心頭血吧?”

白沐塵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他滿頭黑線的看著眼前這個滿嘴粗話的女人,麵色陰沉。

他以為這女人看到這東西以後的第一句話不是誇他,至少也是謝謝他之類的,可誰想到她一開嗓,就是一句粗話。

風離言亦是一臉不敢接受,雖說輕歌這些年來受了不少欺負,但最基本的禮儀應該還是會有的吧。怎麼現在一開口說話就如此粗魯,這變化似乎也有點、太大了吧!

“怎麼了?你們倆的臉看起來怎麼都這麼僵硬?”

最可怕的是,當事人對於自己剛剛的雄偉事跡還沒有一丁點的察覺,甚至還抬頭去問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咳咳……”風離言抬袖掩去尷尬的神色,故意咳嗽了兩聲,以表達自己的毫不知情。

而男人依舊麵色陰沉,轉頭看向縮在門口的綠竹等人,不悅道,“還不進來!”

綠竹躲閃不及,被男人給抓了個正著,她隻好縮了縮脖子,低著腦袋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