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歌難得的撓了撓頭,半晌十分不解的問道,“我為什麼會知道?請你們搞清楚,在他上一次寒毒發作的時候,你們每個人可都是在故意瞞著我的,那件事情我還沒找你們算賬!”

景三驚呆了下巴,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隻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種情緒。

“王妃,上次的事情是王爺的吩咐,屬下等人不得不從。”景三低著頭低聲道歉,下一秒又說道,“上次王爺持續時間差不多四到五天,而這一次,屬下也不清楚,如果嚴重的話應該會持續一個星期左右。”

“也就是說這一次會更久?”沐輕歌皺了皺眉,即使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願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有很大的可能,畢竟、以前王爺每次病發的時候,都會有桐木醫師在,而且府裏也有專門抑製的寒窯,但是這兒……”

景三的聲音慢慢弱了下來,沐輕歌就算不聽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知道了,你們都先去休息吧!”

沐輕歌揮了揮手讓他們先離開,也許接下來她需要好好的靜一靜。比如說,她應該再次外出去‘碰碰運氣。’

“王妃,我們就在外麵守著,有事你盡管吩咐。”

仿佛早就明了她的套路,景三說完便帶著眾人下去了,獨留沐輕歌一人在原地傻站著,半天沒有一點反應。

傍晚時分。

白沐塵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在門口,即使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沐輕歌卻還是時不時的探頭去看,希望這一次會有奇跡發生。

可沒想到,她最後不僅沒等來奇跡,反而等來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男人,風離言。

“輕歌。”

漸入深秋,夜晚的涼風吹入人的身體裏,會讓人忍不住全身戰栗。風離言今晚來的時候,特意穿的厚了些,一身貴氣的他是沐輕歌以前從未見過的。

“你怎麼來了?”

當看見他的那一刻,就連沐輕歌自己都可能沒有注意到,她的眼底竟帶上了一絲警惕,並且也開始對他有所防範。

風離言察覺到她眼底的警惕,嘴角的笑容不禁變得有些苦澀,看來上次那件事情,他是徹底被輕歌給記恨上了。

“我知道你還沒離開,所以過來看看你。”

說完,他朝外看了兩眼,立刻便有幾個侍衛搬進來好幾樣東西,裏麵有吃的、有穿的、更有很多上好的首飾。

“這些都是給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風離言笑了笑,如若沐輕歌注意去看,就會看到他的眼底隱藏著一抹小心翼翼的神色。

今晚這架勢早已經擺明了他就是過來求和的,可是沒等沐輕歌回應,景三等人迅速上前排成一排擋在了兩人中間。

風離言臉色微僵,冰冷的目光掃向他們幾人,下一秒卻突然諷刺道,“你們王爺難道沒教過你們,什麼叫做禮貌?”

“太子殿下錯了,我們這是遵照王爺的吩咐,阻止任何想要靠近我們王妃的男人!”

景三皮笑肉不笑的回懟完,沐輕歌一個沒忍住便噴笑出聲。

這都是什麼歪理,她怎麼就沒聽白沐塵這麼說過?這一個個的,果然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主子腹黑,他們也不差分毫。

“阻止?你們王爺現在連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難道你們不知道?”

風離言故意在他們麵前奚落白沐塵,眾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景三,你們讓開,我有話和他談。”

“可是王妃,王爺吩咐過……”

“我自有分寸,你們先退下!”

沐輕歌一個冷眼掃過去,幾人就算再不情願,此刻也隻能乖乖站到一旁,但那雙銳利的眸子始終停留在男人身上,久久沒有挪開。

“太子殿下今日過來,如果隻是為了來奚落我家王爺的話,那麼、就請你盡早離開吧!否則……”

她瞟了一眼眾人,半開玩笑道,“我可管不了他們的拳頭。”

“輕歌,現在就連你也要和我這麼生疏了嗎?”

風離言臉上的情緒有些無奈,他並不想兩人的關係鬧的這麼僵。

沐輕歌收起了臉上的玩味,一臉認真的道,“我說過,不管你對我究竟存有什麼樣的心思,我們倆、這輩子隻可能是朋友!如若你一定要逾越‘朋友’這一條界限,我想我們之間、估計以後連朋友也沒得做了。”

這一番話在她心裏憋了很久,她今天之所以拿出來說,不過是為了讓風離言打消那個心思。

如果他們兩之間能夠做朋友,一定會是那種可以給出後背的關係,可如果他一定要執迷不悟,那麼她想,她隻能夠放棄與他之間再繼續這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