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柔從小和皇叔一起長大,兩人稱得上是青梅竹馬,那個時候皇叔與她相互喜歡,本來兩人都已經訂下了婚約,可不知道為何,到了成親的那天,新娘卻不見了。皇叔當時發了瘋的找她,差一點就將整個東閻國都翻過來,可最終還是一點蹤跡都沒有找到。”
“那後來呢?”
沐輕歌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但腦子裏卻還有個聲音在催促,讓他繼續說下去。
男人頗為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半晌才接著往下說。
“後來,此事驚動了父皇,父皇大發雷霆,本想將將軍府一家都打入天牢,可是因為皇叔的求情,這件事情就也沒有下文了。自那次之後,皇叔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對每個人都是冷著一張臉,若是遇到背叛自己的人,手段更是殘暴的令人發指。”
“他之前脾氣很好嗎?”
沐輕歌追問道。
一想到男人那張冰山臉,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樣一來,她還真的想知道之前他的脾氣是怎樣的呢!
白韻墨沉沉的點了點頭,“皇叔之前的性格,應該就與我差不多。言行舉止都給人一種沉穩又儒雅的感覺。”
沐輕歌嘴角猛地抽搐了幾下,她略有些嫌棄的盯著眼前的男人,沒好氣的說道,“你確定你這不是在變相的誇獎自己?”
“或許也包含了一點點在裏麵吧。”
男人客氣的笑了笑,臉上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神情。
根據他剛剛說的這些話,沐輕歌做了一個最終的總結。
“所以你的意思是,白沐塵之所以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都是因為楚晴柔那個女人對嗎?”
“嗯,很大原因是因為她。”
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沐輕歌本應該覺得釋然,可是她的心卻慢慢的沉了下去,臉色複雜。
如果那個女人在他心裏占的比重真這麼大,那麼她、究竟還能夠靠什麼去爭?
雖說她現在腦袋上仍頂著塵王妃的頭銜,可若哪一天他們倆重歸於好了,那她又算什麼?她隻不過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炮灰,炸的粉身碎骨的隻有她一人,而他們卻還樂得逍遙,這筆買賣怎麼看都不劃算啊!
虧她那天還相信了白沐塵和她說的那些鬼話,沐輕歌啊沐輕歌,你是豬腦子嗎你,你的知識都學哪兒去了?
眼見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白韻墨不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還好嗎?”
一巴掌打開他的手,沐輕歌翻了個白眼,“我好得很。”
“你是不是覺得楚晴柔這一次回來的目的是為了皇叔,所以你剛剛才會問我這些。”
“其實也不全是。”
她張了張嘴,悻悻然的回道。
“那你的意思是……”
端起桌上的茶水輕酌一口,他的眼神明顯有些意味深長。
沐輕歌同樣飲了一杯酒,“我隻是覺得她來者不善,所以想弄清楚她的底細。”
“那你可知道,她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麼柔弱。”
“我知道,她不就是典型的白蓮花例子嘛,裝的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可其實滿肚子壞水,心機深沉的讓人望不到底。”
男人搖了搖頭,麵色嚴肅道,“不對,這隻是她其中一麵。”
“嗯?隻是其中一麵?”
沐輕歌頓時亂了,難不成那個女人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一麵。
“你別忘了,她可是將軍府的大小姐。”
“你的意思是她會武功?”
男人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不過沉默就等於是間接回答了她的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那天在王府門口,她就是故意這麼做,目的是想要得到白沐塵的同情?
難怪後來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原來那女人竟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多謝你告訴我這些,這杯酒敬你!”
沐輕歌將杯中再次倒滿,然後舉杯。
“嗯。”男人笑了笑,與她碰了碰手中的酒杯。
時間到了後半夜,沐輕歌還一直呆在醉香樓,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再來一杯!”
她豪氣的大喊一聲,直接抱起酒壺往口中倒酒。
“沐姑娘,你醉了,別再喝了。”
白韻墨眼疾手快的搶過她懷裏的酒壺,麵色凝重的勸告道。
“誰、誰說我醉了,我才、我才沒醉呢!來來來,接著喝,我們繼續喝!”
她麵色酡紅,口中不停的叫囂著,白韻墨微微皺了皺眉,早知道她會喝的這麼酩酊大醉,他是絕對不會答應陪她過來的。
不過說起來,究竟有什麼心煩的事情會讓她連形象都顧不得,把自己喝成了這樣,她還是一點都沒有告訴他。
看來在她的心裏,她現在對自己還不是完全信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