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輕歌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橙葉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橙葉,小姐的事情我們了解的不多,你就別再插手惹得她不開心了。”

紅淩語重心長的告誡道。

“嗯,我懂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此事是她考慮不周,若不是王爺真做了什麼令小姐傷心的事情,小姐這些天為何會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如果小姐真的想通了,想要離開塵王府這個大染色缸,她應該為之感到開心,而不是從中阻攔才對。

近幾日,塵王府一直被籠罩在一片陰沉沉的氣氛當中,府裏無人敢多說一句話,就怕一個口誤就丟了腦袋。

這種情況比之上次,王爺與王妃冷戰的時候更要可怕,整個塵王府就好像是陷入了死寂一般,處處不聞一點聲音。

景一回到府裏的時候,臉上滿是疲倦,看樣子應該是三天三夜不曾合過眼了。

一回府,他就直接往王爺的蕭塵院而去,敲門的那一刻甚至感覺到了強烈的殺氣環繞在周圍。

“王爺,屬下是景一。”

裏麵約莫沉寂片刻,好久才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

“進來。”

他推門而入,然後轉身將門栓緊,這才半跪在地。

“還沒有找到王妃?”

男人背對著他,未曾轉過身去,隻不過聲音的冷意卻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回王爺,屬下這幾日已經加派人手去找,可愣是沒發現王妃的一點蹤跡,所以屬下在想,王妃會不會是已經出城了?”

“不可能!”

男人幾乎沒有片刻猶豫就否決了,他知曉那丫頭的性子,這種時候她是絕不會出城的。

“可屬下已經讓人將整個京城差不多都搜了個遍,但卻還是沒有見到王妃的影子。”

景一低著頭,老實的回答。

看來這一次,王妃是不會輕易原諒王爺了,否則她怎會連七彩樓都舍得扔下,就是為了躲著王爺,不願意再回塵王府。

白沐塵放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眼底閃過一絲狠絕。

小東西,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別怪本王親自去將你給抓回來了。本王給過你三天考慮的時間,你卻不懂得珍惜,那之後的後果,也就隻能由你一人承擔了,

“王妃的師父那兒,你可去搜過了?”

他轉過身來,如同睥睨天下一般看著地上的景一,狀若不經意的問道。

景一驚訝抬頭,“王妃的師父?”

他怎麼不曾聽說王妃有過一個師父呢?

男人微勾薄唇,嘴角噙著一抹暗諷的笑意。

“本王曾經讓你們跟蹤王妃,她經常去的那個鐵匠鋪,你們可曾去仔細搜過了?”

“鐵匠鋪!”景一恍然大悟,“王爺,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不過你記住,千萬不可傷了裏麵那人的性命,他可不隻是一個普通的鐵匠師。”

男人話中有話,景一隻明白了表層意思,而裏麵那層隱晦的意思,他卻是琢磨不透了。

“是。”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緊接著隻聽到護衛來報的聲音響起。

“王爺,門口有一小叫花子送來一封信,說是有人讓他將此信送來塵王府的。”

男人麵色一變,連忙給景一使了個眼色。

景一轉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信呢?”

來人將信奉上,景一正要關門,卻聽男人冷冷問道,“門口那小叫花子可還在?”

“回稟王爺,屬下讓人將他控製住,並沒有放他離開,還請王爺給出下一步指示。”

“嗯,你先把他帶去前廳,本王稍後就過去。”

“是,王爺,屬下遵命!”

護衛匆匆離開,景一小心謹慎的看了看周圍,然後將門關緊,這才將手中的信遞到白沐塵手中。

“王爺,這信會不會是王妃讓人送過來的?”

他頗有些好奇的發問,男人抬眼給了他個警示,然後坐在桌案前,他立刻閉嘴,不敢再多言。

將信拿在手中,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列娟秀的字體,男人微勾薄唇,目光在‘白沐塵收’那幾個字的地方流連忘返。

將信封打開,他將裏麵一張寫的滿滿的紙張抽出來,可正當他展開要看都時候,目光卻被右邊三個字給吸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沐輕歌!”

他猛地站起來,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手中的信已然被他揉做了一團。

“王爺,王妃她……”

景一被他突如其來怒火嚇了一跳,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