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成璟,你卑鄙!”
楚晴柔握緊了拳頭,尖利的指甲狠狠嵌入了手心,一滴滴鮮血從指縫中流出,顯得格外瘮人。
他分外得意,可就在電光閃石的瞬間,白沐塵手中的長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道陰森森的語氣隨之響起。
“當年、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塵。”
楚晴柔悲戚的看著他,眸子裏失去了往常的神采奕奕,此刻那雙眼睛裏,就如同一潭死水一樣,空洞的讓人心疼。
他勾起一抹略顯邪魅的笑容,左手輕抬起肩頭的劍尖,不急不慢的說道,“塵王,你要是想知道的話,起碼也得先把劍給挪開吧!這該有的誠意,至少還是不能少的吧。”
“塵,你別聽他的,他就是想用我來要挾你,你千萬不能聽他的。”
顏成璟輕嗤一聲,“你也就這點作用了。”
白沐塵慢慢將長劍移開,男人得了空,慢慢扭了扭自己的脖頸,當他轉過身去,正好與男人四目相對。
他慢慢上前幾步,然後以隻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我聽聞,王爺似乎身患寒毒,這事、究竟是真是假呢?”
白沐塵瞳孔緊縮,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他再看向楚晴柔,一切的一切好似都變得通透起來,有些事情他好像也找到了答案。
清楚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得緊繃,顏成璟不禁輕笑一聲,“原來這事竟是真的,那看來、塵王這些年來,肯定過得很痛苦吧。”
“本王的事,不需你管!你隻需告訴我,當年你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
“哦,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情啊!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她當初外出為你尋藥,沒曾想半路遇上歹徒,我將她給救了。至於你身中寒毒這件事情,我也是偶然間才知道的,她為了不讓我告訴世人,便答應留在我身邊侍奉,僅此而已。”
白沐塵放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他略為憐惜的看了一眼楚晴柔,卻見她此刻也正在看著自己。
她依舊是當年那副樣子,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喜歡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咽,從來都不會讓其他人為她擔心。可就是這樣的她,才更讓人心疼。
這些年來,想必她也過得很辛苦吧,而造成這一切的人,竟然是他!
一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對她的態度,白沐塵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耳光。
他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這兒、又是在上演什麼好戲呢?”
這是、輕輕怎麼來了?
白沐塵猛地轉過頭去,當看到她冰冷的目光,他的心口就好像被人狠狠插了一刀似的,突然間醒過神來。
若不是小家夥來的及時,他很有可能就輕易相信了。不管當年的事情是怎麼樣的,他總歸不能全信,還是要靠自己去找答案才是最可靠的!
白沐塵沉思之際,沐輕歌已經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麵前,抽過了他手中的長劍。
“顏太子,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今天我心情很不好,你若是繼續留在這裏惹惱了我,我可保不準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
她漫不經心的說完,又從懷裏掏出一把槍。她將長劍豎在自己的麵前,然後將槍口對準槍麵,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劍上打個洞出來。”
她歪著頭,似乎在思考究竟要怎麼擺放才會更容易。
“輕輕,將東西給收起來。”
見她又將那東西給拿出來了,白沐塵不禁眉頭一皺,小聲嗬斥道。
顏成璟卻是一臉趣味的盯著她,“別啊!好久沒有見過這東西都威力,王妃今日不妨讓我看清楚一些,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呢。”
沐輕歌動作一頓,冰冷嗜血的目光慢慢落在了他的身上。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要是不讓你見識見識,豈不是我的不對了。”
話落間,她動作一移,對準了不遠處的一個黑衣人,猛地扣下扳機。
“砰!”
響聲過後,黑洞洞的槍口在冒煙,而她先前說要打出個洞的那柄長劍,也如她所願,破了一個洞。
可沐輕歌的關注點並未在手中的長劍上,她慢悠悠往前一看,隻見剛剛被對準的地方,已然倒了兩個黑衣人。相比起兩個男人的震驚,與一眾人的恐懼與害怕,沐輕歌倒是顯得有些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