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柔聲嘶力竭的大吼,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倒是一點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沐輕歌神色一愣,終於想起來她指的丫鬟究竟是誰。

隻不過,她真的確定她的丫鬟沒有過來招惹過她沐輕歌?在廚房裏明嘲暗諷,還故意在她麵前示威,這些罪責可比那些煮飯的奴才大多了。

但瞧楚晴柔現在這個樣子,勢必會為了那丫鬟討回個公道,而王爺究竟會站在她這邊,還是那個女人的身邊呢?

應該是會站在那個女人身邊的吧,不然他也不會大晚上的還等著自己回來,而目的就隻是為了興師問罪。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身上一股涼意篤然上伸。

“原來如此,我說今晚怎麼這麼奇怪呢,原來王爺竟是為了她來向我興師問罪。那好,如果我說我就是看不慣她,所以才會害了她的丫鬟,王爺又想怎麼懲戒我呢?”

“塵,她居然承認了。”

楚晴柔哭的梨花帶雨,那悲戚的聲音好似更招人疼。

男人臉色複雜,看著她心裏突然生出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王妃,前段日子你做的那些事情,本王都可以既往不咎,可唯獨今天這件事情,本王必須給你個懲罰,讓你好好長長記性,下次絕不敢再犯。”

沐輕歌嗤笑一聲,冷冽的眸子像是要直直看進他的心裏。

“我早就說過,給我一封休書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王爺,你別以為隻有你有脾氣,若是哪天將我惹惱了,我大可炸了你這塵王府,然後開始新的生活!所以我也勸你,千萬別逼我!”

“來人啊!將王妃關進後院的柴房,她一天不認錯,就一天不能放她出來。”

男人暴怒,下令的那一刻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綠竹與橙葉相看一眼,猛地跪了下來,為她求情。

“求王爺饒了我家小姐吧,她隻是性子太直,不是故意要衝撞王爺的。”

男人不為所動,沐輕歌更是冷聲開口,“誰今天要是敢求他,從此以後就不是我沐輕歌的人!”

兩人的動作一僵,抬頭間,卻見眼前出現了一隻白嫩的手。

她們拉著那隻手借力起來,立刻又站回了沐輕歌的身後。

沐輕歌的話令男人更加憤怒,他握緊拳頭,不禁再次出聲。

“還愣著幹什麼?把王妃給帶下去!”

“小姐。”

兩人見圍上前來的護衛,不禁張開雙手擋在她身前,想要以此來保護她。

沐輕歌冷眸輕斂,從懷裏掏出槍來,放在手中慢慢把完。

“如果不想死的話,我勸你們還是在前頭帶路,畢竟這槍子的味道,你們肯定也不想再嚐的對吧?”

眾人紛紛退後幾步,眼神警惕的看著她。

“帶路吧!”

說完,她故作心情極好的模樣,還吹了幾聲口哨,一屋子人簡直沒人敢去看白沐塵此刻的表情。王妃這不是明擺著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嗎?

等那抹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男人終於再也控製不住心底的怒意,握起一旁的茶杯猛地往地上一砸。

“塵,你……”

楚晴柔弱弱的喚了一句,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了。

“送楚姑娘回房吧。”

男人心情不好,看到她的眼淚更是心煩,他索性撂下一句話便離開了,也不管身後的女人再怎麼喊他。

大廳的人都離開的差不多了,楚晴柔也收起了自己的眼淚,不再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

“沐輕歌,我看你還能怎麼和我鬥!”

她笑的一臉得意,眼底全是殘忍。

柴房。

“兩位姑娘請留步!”

眼看著綠竹與橙葉就要跟著進柴房,一旁的景三景四忙伸手去攔。

“你憑什麼攔我們?我們自願進去陪著小姐也不行嗎?”

綠竹在來的路上一直哭,兩隻眼睛已經哭得腫成了核桃般大小。

“抱歉,綠竹姑娘,這畢竟是王爺的吩咐,屬下二人不敢違背,還請你們先回去吧?”

景三低著頭,心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

“好了綠竹,你和橙葉就回去吧,在這兒沒人能夠傷得了我。”

沐輕歌回頭笑了笑說道。

“可是小姐,柴房濕氣這麼重,你晚上怎麼能睡的安穩呢?”

“好了好了,你什麼見你家小姐委屈過自己了?隻要我不想,那就沒人能夠強迫得了我,你就放心吧!”

橙葉見狀也附和道,“要是不想給小姐惹麻煩,我們現在就趕緊走!”

綠竹撅了撅嘴,明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