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碩!
街道對麵的櫥窗裏,一閃而過的那個人影,我確定,我不會認錯。雖然隻是個側影,那人還戴著墨鏡。
我皺了皺眉,J組織不是已經徹底摧毀了嗎,納碩怎麼還會出現?
腦子裏出現了一大堆的問號,想著,我不由自主的就追了上去。
穿過街道,眼看著他拐進了一條小巷,我怕跟丟了,急忙快跑幾步,可是拐進巷子了,就沒人了。
狐疑的看了看四周,這裏就是一條直路,並沒有岔路,進出口也很明顯。可是找了半天,還是沒人。
是我看錯了嗎,眼花了?不應該啊。
徘徊了半天,始終也還是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我扯了扯唇,剛想要轉身離開,卻發現了角落裏有一個黑色的密封的袋子,那裏麵似乎裝的是活物,一動一動的,隱隱的還發出吱吱的叫聲。直覺告訴我,這個袋子很不尋常。
我看了看四周,慢慢的靠過去,謹慎起見,我撿了一根樹枝,試探的朝那個黑袋子捅了兩下。
“吱吱——”
袋子裏發出低低的有些尖銳的叫聲,我皺了皺眉,咬唇又捅了兩下,裏麵的活物動了動,再次發出了叫聲。
這一次,憑著耳力,我大概猜到裏麵是什麼了。
老鼠,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實驗用的白老鼠。
從外形上看,普通的老鼠大小不是這個樣子,發出的叫聲也比這個大。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是普通的老鼠,那抓了就直接打死了,誰會裝到袋子裏仍在這。
而且這個袋子並不是普通的袋子,是那種密封防輻射的材質。世麵上幾乎不可能買到,隻有某些專業的機構會用。
我推斷這東西一定有問題。
作為一名法醫,又是搞過科研的法醫,我對有些東西不說了解的透徹,但也知其一二。
走過去,彎腰將袋子拎了起來,想了下,我給林睿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我。
這裏麵的東西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事有蹊蹺,還是不要打車了。
這個時候不堵車,林睿很快就按照我給的地址趕到了。
“陸科!”
林睿瞟了一眼我手裏的東西就要過來接,我急忙將手往後一背,“別碰。”
林睿疑惑的挑了下眉,玩笑似的說道:“怎麼了?是不是姐夫送的什麼神秘禮物,這麼寶貝。”
這林睿跟我時間長了,偶爾敢開幾句玩笑,我也習慣了。沒搭理他,先上了後車座,等他上了駕駛座發動車子才道:“胡說八道什麼。”
林睿見我這麼嚴肅,也知道開玩笑有度,透過倒視鏡再次看了眼我手裏的東西,“還是活物,怎麼回事啊陸科?”
“不清楚,回局裏再說。”我咬了咬唇,“別聲張,這恐怕要牽扯出什麼大事。”說不準是什麼要命的東西,我有預感,這東西,絕對有大問題。我有一種猜測,但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還不敢妄下定論,也不敢說。
但願不是我想的那樣,否則……
我透過車窗看了看外麵,大街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一片祥和。恐怕誰也想不到,這背後即將有一場腥風血雨。
林睿跟我一起搭檔幾年,人品和紀律都信得過,我不讓說他必然也不會說。車子進了局裏,我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搭在手上,想要將那個黑袋子罩住。但是夏天的外套都輕薄,而且我的衣服尺碼也小,那袋子又有點大,怎麼都遮不住。
林睿見了,急忙將自己的夾克外套脫下來遞給我,“用我的吧陸科。”
我扯了扯唇,“你這衣服多少錢?”
林睿的家境其實不錯,聽說也是個富二代,但他就是喜歡這行,怎麼都不肯聽家裏安排,執意考的警校。放著家裏的公司總經理不當,非要風裏雨裏的幹警察。
他是家裏的獨子,父母也實在拿他沒辦法,隻好由著他了。所以其實在經濟上他很富裕,就我們這點工資,往往都抵不上他一件衣服的。
“多少錢還不就是件衣服。”林睿滿不在乎的說:“髒了再洗唄。”
“洗什麼洗,你要真拿它給我用,這衣服你也別穿了。”
“這麼嚴重啊。”林睿愣了下,挑了下眉,“不穿就不穿吧,要是它能為國民安全做貢獻,那也算它的幸運了,沒白托生一回,不過陸科回頭別忘了給申請個烈衣啥的。”
說到這他嗬嗬笑了。
“烈衣?!”
“啊,你看啊,這人犧牲了是烈士,這衣服就此犧牲了它作為衣服的生涯,可不就是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