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雨柔雙手不自覺的攪動在了一起,她無法說服自己去正視他的目光。
林逸峰如同刀子一樣的眼神會將她切割的體無完膚。
“進來。”來自於頭頂處的聲音冰冷的令她渾身有如掉進了冰窖。
雙腿有些不自覺的顫抖,她強迫自己要鎮定。
進入了書房,濃烈的煙味令她有瞬間的窒息感。
“咳咳。”蔣雨柔雖然捂住了嘴,依然沒有關住咳嗽的聲音。
林逸峰看到了她的無措與內疚。
她越是這樣,他的憤怒感就越來越強烈。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從書桌上麵的香煙盒裏麵抽出了一枝香煙,快速的點燃後狠狠地吸了兩口。
“找我有事?!”林逸峰的語氣中透著明顯的淡漠與煩燥。
蔣雨柔漸漸適應了書房內渾濁的空氣。
因為她從小最受不了的就是香煙的味道,林逸峰了解後很少在她的麵前吸煙。
每次在進入房間前,馬上到洗浴間打上清新的沐浴露以減輕身上的煙味。
蔣雨柔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於他身上的變化和對自己的厭煩。
眼睛酸澀的幾乎掉下淚來。
為了掩飾自己傷感的情緒,蔣雨柔揉了揉酸痛的鼻子。“我,我來看看你。”
想起那令人發狂的一幕,林逸峰將隻抽了幾口的煙頭按熄在了煙灰缸裏。“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蔣雨柔感覺到了暴雨前的風暴。“你,你都知道了。”
“你想讓我知道什麼?”林逸峰從牙縫裏崩出問話。
如果今天沒有父親的製止和其他人員的阻攔,他早就將林逸凡打趴下了。
他聽不進林逸凡半個字的解釋。他與蔣雨柔刺身摟抱在一起的鏡頭令他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知道林逸凡因為他搶走了蔣雨柔恨他,但是他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進行報複讓他對他這個以前還充滿了一絲愧疚的弟弟,恨到了骨子裏。
蔣雨柔知道林逸峰不會再相信她了。
她也的確在他的家裏,不知道怎麼爬到了林逸凡的床上。
稀裏糊塗的成了他弟弟的女人。
如果換作她是林逸峰估計也接受不了這種殘忍的現實。
“對不起。”
“對不起?”林逸峰攥緊了拳頭,“你說的很輕鬆。”
“請你聽我解釋好嗎?”蔣雨柔抬起一直低垂的頭部,看著林逸峰受傷的眼神,和憔悴的容顏,她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她傷了他,傷了把她捧在手心裏的男人。
林逸峰的臉上呈現出一絲苦笑,“你要怎樣解釋?你要怎樣愚弄白癡的我?是不是你們早就暗生了情愫,是我一直自作多情,以為你喜歡的是我。對不對?”
蔣雨柔對於林逸峰的咆哮似的控訴自責的流下了一直忍忍的淚水。“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這樣的。請你相信我好嗎?”
林逸峰甩掉了蔣雨柔試圖抓住自己的手,“你把我當傻瓜嗎?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如果你在訂婚前對我說出實情,我也許會考慮成全你們。但是你沒有,你們用這種極端卑劣的方式戳痛了我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