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都給我適可而止吧！他是我請來的人，都給我放尊重點！"就在我解開襯衣扣子時，顏姐發話了。
一聽到顏姐明顯不悅的聲音，在場的幾位年輕女老板都不說話了，看向顏姐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畏懼，不敢像先前那樣放肆了。
就連我們夜總會的頭牌少爺joe看我的眼神也不對了。
"顏姐，我們就鬧著玩呢，您別見怪啊！"見場麵有些尷尬，joe率先站出來活躍氣氛，倒了一杯香檳，朝顏姐敬酒。
"嗯。"顏姐的眼神中看不出喜怒，隻是優雅的接過了joe手中的香檳，將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一飲而盡。
"顏姐當真是女中豪傑，酒量驚人啊！"joe的笑容十分迷人，他看向顏姐的眼神帶著幾分火熱，就連向來高傲的語氣都帶著幾分討好。
這一下，我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來了，顏姐明顯是在場所有人中地位最高的。
顏姐發話後，在場的人再也不敢逼我脫衣服了，眼神中帶著幾分罕見的尊敬，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居然也會在夜總會裏得到這些大老板的尊重，這一切都是顏姐帶給我的。
那時的我從沒有想過要做成什麼大事，或是成為什麼偉大的人，但是我的命運卻在遇見顏姐的時候徹底改變了，一步步遵循命運的軌跡成為夜總會的傳奇鴨王。
因為顏姐發話，在擲骰子遊戲中，輸了的人都改成喝酒的懲罰，就算是這樣，我也玩不贏這些久經沙場擅長牌九麻將的少爺和老板們，一連輸了好幾回，沒有辦法我隻能咬牙拿起倒好的酒一口悶。
我平時是不喝酒的，母親總說知識分子就因為不賭博不喝酒，因此在初次喝酒的時候，辛辣的酒液一下子把我的眼淚都給刺激了出來。
幸好包廂裏的燈光很暗，別人看不見我流淚的樣子，四下都是卿卿我我的男女們，就連顏姐也獨自一人坐在那裏搖晃著酒杯裏的琥珀色酒液，漂亮的眼睛裏看不出情緒。
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酒精的緣故，我很難過，平生裏諸多的不好經曆都是在夜總會裏發生的，有扯著我想要我陪酒的富婆，有逼我脫衣服的李老板，這些都是不好的回憶，總會在我最脆弱的時候湧上腦海。
腦袋昏沉一片的時候，我有些眼神呆滯的看著顏姐，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水味，看著她柔美的臉頰，不知道哪裏來的衝動，一下子猛然吻了上去。
迷迷糊糊間，我似乎聽到了包廂內的驚呼聲，好像其中還有李姐掩嘴驚呼的樣子。
然而即便如此，初次喝醉的我牢牢抱著顏姐，聞著她好聞的香味，就算身邊幾個人在死命拉我，也不鬆手。
眼前顏姐不說話，似乎不是很在意我的突然襲擊，隻是靜靜的看著我，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意味。
“你怎麼不說話？”我歪著頭看著顏姐，一下子傻傻的笑了。
“我喜歡你。”見她過了很久還是不說話，我著急的摟住了她，一臉悲傷的說。
顏姐不說話，隻是突然間笑了，指著麵前一桌子的空酒瓶說："你有多喜歡我？”
“反正是很喜歡，你怎麼不相信我呢？”我一臉難受，隻覺得腸胃一陣翻湧。
"那你願意為我而死嗎？”顏姐突然間笑了。
"當然。"我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顏姐突然間不說話了，隻是眼神複雜的看著我："好，記得你今天說的話。”
好？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我腦子越來越暈，隻是一把抓住了她，想要她抓進我的懷裏，好好問她。
但是我的力氣越來越小，一下子倒在了她的懷裏，不省人事。
在渾渾噩噩的狀態裏，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從她身上傳來，讓我難以忘懷。
那時候的我還不懂這句承諾的含義，也看不懂她眼神中的複雜，直到多年以後我才明白那句提問背後的意義。
在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倒在包廂裏的真皮沙發上，腦袋昏昏沉沉的，因為第一次喝醉身體感覺有些不舒服。
"你醒了？"見我醒來，一旁的紅姐一下子笑了，她似乎在我一旁守候了很久的樣子，"真有你的啊，我的小雲，一晚上就巴結上了我們夜總會裏無數少爺眼裏的大金主顏姐，真是不簡單啊！”
"我有些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腦子有些疼，似乎是第一次醉酒造成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切。
隻有記憶裏顏姐看著我一臉複雜的說好。
這一下，我一個激靈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喝醉後居然抱了顏姐，還睡在她懷裏？
"你想起來了？"一旁的紅姐看我這樣，壞笑道："顏姐特意囑咐我等你酒醒，把你這些消費給你，數數吧。”
說罷，紅姐從包包裏拿出一遝錢，目測來看有好幾千。
真沒有想到，我居然隻是陪著喝一晚上酒，就能賺這麼多錢，簡直不敢相信。
"小雲啊，顏姐可是背景深不可測的大金主，就連joe這個不可一世的頭牌少爺都想傍上，沒想到她竟然看中了你，這簡直是你的福氣啊！"紅姐微微一笑，看著我的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溫柔，還幾許我看不懂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