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無數男人羨慕的目光，顏姐毫不在意的拉過我的手，牽著我的手走向了街邊的麻辣燙小攤。
她的手很軟，輕若無骨，還帶著淡淡的涼意，連帶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幽香，讓我有些沉醉其中。
我們隨意在小攤旁找了個座位坐下，我看了一眼麵色平靜的顏姐，她漂亮的眼睛似乎會說話，一瞬不瞬的望著我，似乎在催促我點菜。
“額，顏姐你想吃點什麼？”我麵對顏姐的注視，有些不好意思的問。
“都可以，你吃什麼，我吃什麼，不要忘了，我吃六塊錢的。”顏姐淡淡一笑，拿出手機刷著朋友圈，隨意說著令人麵紅心跳的話語。
這一下坐在小攤旁其他座位的男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就連老板也露出了過來人的表情，壞笑著說少年郎好福氣啊，要我多吃點，才有體力做別的事情。
我一時間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就好，卻還是強忍著，點了一些平常吃的東西，葷素搭配，也不知道顏姐吃不吃的慣。
等著老板上菜後，顏姐才收起了手機，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怪，說：“你不打算和我說些什麼？”
“說什麼？”我一臉疑惑的看著顏姐，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
“你的臉，是誰打的，要我叫人為你出氣嗎？”顏姐的眼神帶著幾分淩厲，不由分說的身後摸了摸我的臉。
“啊！”直到顏姐摸上我的臉，我原本沒有上藥的臉才隱隱作痛，讓我悶哼起來。
原本晚上八點，天色一片昏暗，我以為顏姐看不出來，才沒有想著掩飾什麼，沒想到顏姐的眼神那麼毒辣，還是看了出來。
“說啊，你不要怕，不管是誰，我一定叫人把他狗嘴都打爛！”顏姐的眼神中帶著幾許心疼，輕輕摸著我的臉，認真的說道。
我沉默了一瞬，隻覺得心中有些苦澀，隻是搖了搖頭：“顏姐，你別問了，我隻是一個小服務員，不想惹事。”
“為什麼？”顏姐眼神有些疑惑：“傻小子，難道我幫你出氣還不好？”
我的眼眶有些紅，有些不敢看顏姐關切的眼神，從小到大隻有母親會對我露出這種眼神。
小時候我爸就是一個賭鬼，三天兩頭不著家，隻有輸光了才會喝得爛醉回家拿錢，整個家都靠開餐館的母親支撐。
小縣城是非多，我們家的情況一直是小城裏所有人取消的對象，就連同齡人也從小笑我有娘生沒爹教，長大也是一個沒出息的爛賭鬼。
小時候我總是很難過，哭著問我母親，為什麼沒有人願意和我玩，母親總是關切的摸著我的頭，用我不懂的話告訴我，隻要認真讀書就能改變一切。
沒有辦法，既然沒有人願意和我玩，我就一門心思的發狠讀書，直到上到了大學，成為整個縣城第一個大學生，讓母親第一次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操持整個家的母親病倒了，為此我借遍了親戚家，受遍了辱罵和白眼，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社會就是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