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長得並不怎麼好看,充其量隻是有人說我看起來有幾分書生氣,落在人群裏自然是不被人注意的對象。
但看著鋒利的刀尖閃爍著寒光,伴隨著joe惡意的笑容,一步步向我的臉滑落時,我依舊很害怕。
我不想成為一個醜八怪,我還要這份工作,需要為母親的病賺醫藥費,如果真的被毀容,不僅我這一生被毀了,母親的命也沒了。
“不!joe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啊啊啊,誰來救救我!”我在死命掙紮下,十分無助,奮力的大喊大叫,就像是最後垂死掙紮的野獸一樣。
然而場內圍觀的人都隻是淡淡的看著,就像是坐在台下的觀眾一樣,而我隻是那個在舞台上飽受羞怒的小醜,以自己的醜態給他們提供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樂子。
“你看他這樣,像不像一條可憐的狗啊!”看我這樣,不禁按住我的人發笑,就連一旁的joe和dave都露出嘲笑的表情。
從我出生起我就沒有嚐過幸福的滋味,一直以來都在努力在人生的苦海中掙紮著,但眼下這一幕卻令我滿心絕望,流下了淒涼的淚水。
因為我知道,沒有人能救我。
“住手,我敢誰敢動手!”就在這時,紅姐帶著一幫人闖進了休息室,喝止了joe的行為。
原來紅姐先前被擋在人群後就去搬救兵了,既然這裏都是joe的人,那麼紅姐自然把自己帶的少爺們都喊了過來,給自己撐場子。
一時間兩幫人都在休息室內對峙,場麵十分嚴肅,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了。
“紅姐,你還真敢叫人來啊!”joe的臉色十分難看,眼看著自己的陰謀就要得逞了,卻沒想到紅姐這樣拚命想要護住我,不惜叫這樣一幫人來休息室。
紅姐麵色十分凝重,眼底卻帶著幾分殺氣:“joe,敢問你一句,你在場子裏待了多久?我又待了多久?我睡過的男人比你吃過的米都多,今天我偏要保謝雲了,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我從沒有想過會有誰冒著危險來救我,在我看來紅姐隻是覺得我被顏姐看中想拉攏我,卻隻是拉攏罷了,犯不著為我這個小人物赴湯蹈火。
可看著紅姐真的叫了一幫人來這裏保我,我的內心一片溫暖,有著說不出的感動。
“嗬嗬,紅姐我最後問你一句,你走不走,這刀劍無眼的,要是打起來別怪我辣手摧花。”joe的臉色也冷了下來,用鋒利的刀尖指著紅姐。
麵對joe的威脅,紅姐卻是笑了,她是場子裏最早的一批小姐,一步步通過努力上位成為了曾經紅極一時的頭牌,又在二十七八的年紀隱退成為了媽咪,可以說一路走來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又豈是joe這個年輕人可以嚇倒的。
“動手!”隻見紅姐沒有猶豫,對著她身後站著一幫人一揮手。
“給我打!出了事算我的!”joe也沒有猶豫,高聲喊道。
刹那間,場內水火不容的兩幫人打在了一起,酒瓶、木棍、盤子這些夜總會常見的東西都成為了趁手的武器,紛紛往對方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