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下來，舉目能見之處都是李老板看著我認真的樣子，哪怕身處在黑暗中，她的眼睛依舊燦若星辰：“你真的和別人不一樣。”
除了沉默，我依舊是沉默。
我想要開口說什麼，卻依舊沒有從李老板先前的話帶來的震驚抽離出來。
我每次被顏姐點到作陪的時候，李老板身邊的男人都不一樣，她就像盤絲洞裏的漂亮妖精一樣，變著花樣榨幹男人吸食精氣一樣。
一點也不誇張的說，李老板絕對在富婆裏都完成人精了，單單是她昨晚敢點我們場子裏最出名的雙胞胎少爺一起回家，都能說明李老板的段位不一般。
我隻是一個不會說話的笨蛋，作為服務員的時候就沒少被領班罵，就連顏姐都隻是看在我和照片上的男人長得一樣才要我陪。
如果說女人看中一個男人都有原因，那麼李老板的原因是什麼？
“很奇怪？”似乎是看出了我眼底的疑惑和不信任，李老板釋然的笑了，那笑容就好像暗夜裏的罌粟花，帶著引誘人墮落的氣息。
“嗯。”我點點頭，要說不好奇是真的，我隻是一個小服務員，長得不帥，嘴又不甜，隻是承蒙顏姐看中才得以服務第一級別的包廂區。
“我沒別的原因，先前我幫你隻是想趁著我的好姐妹顏如昕不在，捉弄一下你緩解一下我的無聊。”李老板好聽的聲音在車廂內輕輕響起，帶著幾分嘲弄的笑意。
“但是......你真的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如果是那些夜場的少爺們，肯定拚命誇我想討我歡心，借此討取一些消費和好處。”
“偏偏你什麼都不做，不僅吃飯拘謹，連送你一套西裝都不要，那單純的樣子和我的初戀很像。”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才上大學，沒有什麼錢，卻過的意外的開心，就連那時候在冬天裏和他分著吃一隻烤紅薯都那麼開心。”
“隻可惜......那樣單純快樂的日子一去不複還了。”
聽到這裏，我心中仿佛被觸動一樣，有些憐惜的望著李老板，她似乎在我眼裏不再那麼高不可攀，也有著普通人的煩惱和哀愁，不再完美，卻帶著莫名的親近之意。
“那麼理由說完了，你的答案呢？”李老板認真的看著我。
我低下了頭，小聲道：“對不起。”
“嗬嗬，因為顏如昕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覺得李老板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氣，陰暗車廂裏的眼神卻看不出喜悲，令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我一時語塞，隻覺得李老板的眼神帶著穿透力，似乎能把我看破一樣。
我知道我這樣很傻，明明知道顏姐高不可攀，卻依舊深深迷戀著顏姐，現在又拒絕了攀上李老板這個高枝的機會。
明明隻要成了李老板的情人，我就能大富大貴，母親的醫藥費也不愁了。
可我就是做不到。
那時的我太單純，總以為愛是很純粹的事情，隻能和喜歡的女人談情說愛，卻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我愛的人究竟愛不愛我？
這直接導致了我人生裏第一次陷入了低穀，險些死在了所謂的愛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