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此刻的心情很複雜,雖然看見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卻有些不敢上前。
說起來我隻是一個夜總會工作的小人物,即便從服務員升成領班,在顏姐這種大人物麵前依舊不值一提。
自那一日顏姐喝醉後,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她了,我知道顏姐有我的電話,卻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聯係我。
我曾經想過顏姐來夜總會後找不到我會大肆找我,這期間必然會打我電話,雖然我已經成了領班,但我知道我接到電話後,依舊會義無反顧的來陪顏姐。
那是一種異常複雜的喜歡,明知道自己很喜歡顏姐,卻因為地位的不對等愛的很卑微,甚至願意傾盡所有去討她歡心。
即便如此,但是時間確實一切感情的催化劑,能夠改變一切,顏姐那麼久不聯係我,或許已經說明了問題。
夜總會裏迎來送往、逢場作戲的那些少爺們都以切身經曆說明了很關鍵的一點,一個女人若是愛你,必然會來見你,就算再忙也會打電話給你。
如果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那麼她必然厭倦了你,這時候就不必自討沒趣去死纏爛打自己丟臉了。
正因為如此,我才站在原地不敢上前,隻能遠遠看著顏姐。
但事情就是這麼巧,顏姐放下電話後就看到了我,哪怕我身處在洶湧的人群中,她依舊一眼認出了我。
與在夜總會時的表現不同,在公開場合露麵的顏姐身處在保鏢簇擁下,看起來威嚴而美麗,帶著成功人士的強大氣場,令人不敢接近。
或許是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見到我,顏姐的眼神微微有些訝異,並沒有原來在夜總會裏看見我那樣開心。
隻是短暫一眼後,顏姐就沒有再看我,隻是自顧自的從包包裏拿出電話,繼續談公事。
我在心中歎息一聲,似乎已經從顏姐看到我的表情中預見了自己的結局,但即便如此,我依舊強裝作鎮定,勉強笑了笑就走了。
我知道自己的樣子很狼狽,卻依舊止不住心中的難過,陳磊以前勸過我,說來夜總會消費的女客人都是出來玩的,來夜總會買的是歡樂、買的是幻想,卻惟獨不買愛情。
如果我們這些小人物當真愛上了客人,那麼受傷的就隻能是自己。
我一個人低著頭在人群中走著,表現的有些失魂落魄,我從未如此強烈的愛過一個人,隻是一個眼神就能令我如此難過,那一刻我想了很多,忍不住想起她原來還是joe的金主,曾經陪過她的男人隻怕多不勝數,而我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員罷了。
玩膩了就扔唄,男人尚且絕情,女人更是如此。
我不知道自己在商場裏渾渾噩噩的走了多久,直到我電話響了很久,才回過神來接聽班長方曉倩的電話,她在電話那邊催促我趕快來吃飯,日料店裏已經有空位了。
我放下電話,選擇去了一趟洗手間,看著鏡子裏失魂落魄的自己,給自己狠狠潑了一臉冷水,那涼水冰冷刺骨,讓我一個激靈後短暫的緩解了心中的難過,對著鏡子強打精神作出一個看不出難過的笑臉後,才敢往日料店走。
等我來到日料店,班上的同學們都已經落座了,彼此他們成群結伴嘻嘻鬧鬧的樣子,形影單隻的我更顯淒涼,不過還好方曉倩在座位上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在她給我留好的位置上。
老實說大學生活沒有小時候想象的那麼好,那些精彩美妙的大學時候似乎隻出現在電影、電視劇和小說裏,等你來到大學經曆了一切後,才知道原來看到的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