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是生氣了?也是,自己招惹了他,又丟下他,是不對。這個人啊,起初是她抹黑路上的亮光,漸漸地,又變成身與心的皈依。
得辛忱庇佑青睞,她薑禾何其有幸!想到此,隻見薑禾低了頭,不斷靠近躺在地上的人,溫涼的唇吻上了辛忱緊閉的眸子,輕輕柔柔,分外珍視。前一刻還眉頭微皺的人,又笑了起來,哼哼唧唧道“還有嘴。”
薑禾心道,嘿,好你一個辛忱,竟然會撒嬌了,難道真的還沒醒?嗯,親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湊得這麼近,也順路。隻見前一刻還停留在右眼角的紅唇,轉了個道,直接吻上了躺在地上的人。
輕輕觸碰,薑禾像一隻偷腥成功的貓,正要離開,躺著的人忽然有了動作,雙手一伸緊緊抱住了她,往前一帶,她順著力道,跌落在了對方身上,緊緊相貼。
“唔,唔,你放開。”夜色這麼亮,幕天席地,被人瞧見了可不好,她薑禾也是要臉的好吧。
辛忱哪裏會放,心裏滿滿當當,隻覺得從未如此踏實過,此時的他,是但願長醉不複醒。緊緊摟著躺在身上的姑娘,細細品味她的嘴,發出一陣滿足的喟歎,隻道這一個多月的食不下咽終於有了補償,值了。
不僅不放,還越來越放肆。
窩在辛忱懷裏,薑禾心跳加速,試圖拉開一些距離,掙紮道,“我衣服還濕著呢!”她清楚地記得,有一次自己半夜玩水,辛忱第二天就著涼病倒了。
辛忱似乎不滿懷裏的人掙紮,隻見他一個翻身,把躺在身上的姑娘壓在了地上,“我熱,我幫你捂幹。”
薑禾聽了對方的歪道理,正要反對,壓在身上的人,忽然又道,“夢裏好不容易見一次,你乖。”
一句話,薑禾瞬間心軟,伸手回抱住了眼前的人。
陽光斜照近小木屋的時候,辛忱總算慢慢睜開了眼,下意識又伸手擋了擋光線,臉上有些燒,腦袋昏昏沉沉,渾身無力,忽然想到自己昨晚做的夢,臉上閃過饜足的笑,緊接著又是一聲歎息,他的小姑娘也太狠心了,時至今日,才給他一個夢。
哎,辛忱搖了搖頭,伸手,有氣無力地掀開被子,正想下床。下一刻,捏住被角的手指有些僵硬,他怔住,被子又掉落回去,蓋在了身上。
辛忱麵露驚駭,整個人往被子裏縮了縮,衣服呢,褲子呢,自己難道還在夢裏,沒醒!!!
也是,頭這麼昏,臉這麼燒,渾身這麼無力,哪會是自己?隻見他快速往床上一躺,扯過被子,蒙頭蓋住。嗯,這個夢,他還想再來一次。
手裏端著一碗粥,斜靠在門邊的薑禾,靜靜地看著床上人的反應,嘴角露出一抹痞痞地笑,見對方用被子蒙住了頭,她才走了過去。把粥往桌上一放,人就坐在了床邊。
被子裏的人,其實在蒙頭蓋住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不是夢,而且屋子裏還有人,就坐在他旁邊,下一刻,又開始扯他的被子。
辛忱緊緊拽著被子,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她回來了?快說話啊,哪怕一句,就能讓自己安心。
被子外的人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輕輕地道,“辛忱,鬆手。”
真的是薑禾!辛忱心中欣喜,正想掀開被子,下一刻,想到此刻的情形,又緊緊拽住了被子。
“病了還窩在被子裏,不好。”薑禾大力拉著被子,見對方絲毫不讓,瞄了眼扔在一旁的衣服,忽然明白過來,“咳咳,這該看的,看過了。不該看的,摸過了。”
看過了?摸過了?被子裏的人身體一熱,豁然開朗,這可是他的夫人,有什麼好躲躲藏藏的?隻是……
見對方還是不出聲,薑禾推了推被子裏的人,“美人,快起來喝粥。”話落,一雙手已經伸進被子,摸到了對方的腰,輕輕地撓了撓。
辛忱就等著她靠近呢,探出雙手一把拉過薑禾,腰間忽然就癢了起來,隻見他剛把身旁的人撲在床上,就大笑出聲,“薑禾,別,別撓了,哈哈哈……”
薑禾停了手,眨了眨眼睛,無辜道,“美人,你為何笑得如此開心?”
近在咫尺,辛忱終於再一次清清楚楚地見到了心中的姑娘,他忽然低了頭,窩在薑禾的頸窩,前半句還悶悶的“因為你”,後半句染了些邪笑,“昨晚的夢。”
見上一刻還害羞的人忽然不正經起來,薑禾伸手正想拍他一巴掌,鎖骨處卻傳來一陣疼意,頓時沒好氣道,“病了,還有力氣咬我?”
辛忱一邊點頭,咬人的嘴巴一路往下,“嗯,不止,還有力氣做一場夢。”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啦,鞠躬感謝所有看文的小可愛~
愛存稿的我,坑品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