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見到來人,臉上閃過驚訝,收起慵懶,上前行禮道:“羽公子。”
商羽抬手:“陳教習,這是測試的最後一名弟子。”
“勞煩羽公子親自前來,在下惶恐。”陳教習恭謙地說著,似是發自真心。
“不必客氣,既如此,先行告辭。”說著,商羽向外走去,這次並沒有用玄武陣,而是選擇了步行。
陳教習看著商羽漸漸走遠,直起身子,拍了一下雲川的頭:“小子,麵子挺大啊,羽公子親自護送。”
從剛才的情景看來,這位商羽的地位顯然不低,而且陳教習稱他為羽公子,對其尊敬有加。
“您是我的師父嗎?”雲川見揉了揉頭問道。
陳教習卻搖搖頭:“我不是!”
然後咧著嘴笑道:“嘿嘿,你的師父,絕對好玩。”
“我信你個鬼,看你這幅表情就知道要遭殃。”雲川看著陳教習充滿玩味的表情,暗自腹誹。
“跟我來吧!”陳教習拍了一下雲川的肩膀,向玄武場外走去。
“這教習,這麼愛拍人嗎?力氣這麼大!”雲川揉著肩膀跟了上去。
從剛才落地,雲川一直沒有觀察過周圍的環境,跟著陳教習的步伐後,雲川才得以看清周圍的一切。
這玄武院好像在一處巨大的盆地中,四麵環山,山間布滿迷霧,隻有幾縷陽光透過迷霧照耀下來。
雲川和陳教習一直向東行去,這裏的路倒是十分筆直,道路兩旁也整齊的排列著一座座屋舍大殿。
一路上,自來熟的陳教習和雲川說了許多,大多數是吹牛的,說道高興處,陳教習還會搭著雲川的肩膀。
“陳教習,能否說說我的師父?”雲川聽著那些吹牛的話,並不感冒。
陳教習收起臉上的笑容,長歎一聲:“他叫秦致遠,其他的,你慢慢會了解的。”
很快,二人到了東山腳下,這裏是秦致遠小組的教習區和生活區。
“老秦,老秦,你的最後一名弟子我給你帶來了?快出來見見!”陳教習高喊著向小樓走去。
但是並沒有人回應,陳教習似乎也早已經習慣了,徑直走到門口,推開了小樓的大門。
這是座三層的小樓,一樓是一座寬闊的大廳,此刻廳內空無一人。
“出去了嗎?怪不得,走,我帶你找他去,我知道他在哪兒。”陳教習環視了一周,拍了拍雲川的肩膀,向東山後走去。
……
此刻,玉霄峰副宗主府內,古秋山靜靜地坐在書房,看著眼前的一幅山居圖。
書桌前,三道人影恭敬肅立,等待著副宗主發話。
“你們可知宗主這些年都幹什麼去了?”古秋山慢慢卷起畫卷,紮起來放到旁邊的書架上,然後從書架上拿起了一本線裝書。
三人互相看了看,齊聲道:“屬下不知,請副宗主示下。”
拆開書封,打開《雜術誌》,古秋山邊翻書邊說道:“可記得三十五年前的天外之物?”
尤初彥思索道:“副宗主是說那艘能飛天、能入海的飛船?”
“除了它,三十五年前還能有什麼值得關注的事?”古秋山一頁一頁地查找著書上的內容,不置可否。
馬文才:“這三十多年來,天下鮮有人知,但九宗暗地裏花了不少功夫,聽說已經得出不少成果了,打算先在宗內試行。”
尤初彥聽後,大致明白了副宗主的弦外之音:“難道說,那艘飛船又有什麼東西了?”
古秋山的注意一直在書頁上:“嗯,似乎和天外的勢力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