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鹹安郡轉悠了一日,晚上秦致遠宣布,北上西越府、經由京都蒼雲城,再南下回到禦虛宗。
眾位弟子自然是喜不自勝,能去一趟京都,自然是十分開心的,雖然這些人的家並不在京都,但是對蒼雲國都城的那種向往和憧憬,自小便會產生。
“師父,不是說這靈州府地靈人傑嗎?怎麼沒有看到特別出彩的景致啊?”秦致遠的房中,雲川像個小孩子般問道。
秦致遠差點一口水噴出來,說道:“這還不出彩?就那些山水,是多少人仰慕的,你沒看見一路上有很多旅人嗎?”
雲川哦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其實這些山水在他看來,遠遠比不上地球的美景,先不提那些名山大川,就是學校附近的小雀山都比這好看的多,也不知道這世界的審美標準怎麼這麼低。
正當雲川他們在外遊玩之時,禦虛宗規竹山後的一處府內,程之煥正靜靜地坐在主桌前,滿臉的擔憂和緊張,心中一直掛念著妻女,默默為他們祈禱著。
忽然間,從後牆悄無聲息地翻進一道黑影,在夜色的掩護下向書房行去,腳雖踏踏實實地踩在地上,卻沒有發出一絲響動。
當他輕輕貼著牆走到書房外時,屋內響起一道渾厚的聲音:“誰?”
黑影推開了書房的木門,此時程之煥正站在書桌前,緊張地看著黑影,如果黑影出手,那麼程之煥會在第一時間出手,或者從窗戶遁走。
黑影拉下臉上的黑巾,說道:“是我。”
程之煥看到那人的臉,放鬆了警惕,但內心依舊緊張,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怎麼樣?成功了嗎?”
黑影笑道:“自然成功,明日由我們的人護送到預定地點。”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說道:“這是她給你的書信。”
程之煥繃著的神經完全放鬆了下來,接過書信看了看,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多謝。”
說著欲要跪下去,黑影上前拖住,說道:“都是同門,何必言謝。”
程之煥起身,詢問道:“院裏有任務嗎?”
黑影又掏出一封信,遞給了程之煥,說道:“看完燒掉。”說著將黑巾拉到臉上,退出了書房,消失在夜色中。
程之煥看著被蠟封住的信箋,仔細看了看上麵的印戳,才將其打開來。
另一邊的紫霄峰,長老們居住的地方,尤初彥看著眼前的馬文才,再次問道:“你是說,被土匪劫走了?”
馬文才點點頭道:“是的,就在兩日前,靈州境內。”
尤初彥覺得這事有些蹊蹺,總覺得不是土匪所為,問道:“查清楚是什麼人沒有?”
馬文才已經接到了手下的消息,經過調查的,說道:“是盤踞在附近山上的一窩土匪,人數不少,我的人暗中跟上去了,確實進了山寨。”
尤初彥有些惱火,好端端的被土匪劫走,怒道:“你不是派了高手嗎?”
馬文才雖然和尤初彥都是長老,但尤初彥算是副宗主的謀士,他自然不敢頂撞,說道:“就一對普通的母女,想來翻不出什麼浪來,派了四個五境的人,誰能想到會撞上打秋風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