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季川帶著我回了他的病房,轉身把門關上,才一本正經的看向我,“唐蜜,我不明白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他表情嚴肅的讓人害怕,我心髒突突突的亂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卻一臉了然,見我不回答,又繼續說道,“聽到了我剛才跟夕瑤的談話,知道孩子不是我的,所以現在急著跑過來想挽回我,唐蜜,你的如意算盤打的還真是好。”
我被他說的無地自容,好像這件事情中,我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所有事情都因我而起似的。
我心裏委屈,給他吼了回去,“所以,譚季川,你跟鄭夕瑤的想法一樣,認為我即便知道你出軌,跟別人有了孩子,也還是要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是嗎?!”
譚季川嗤笑了一聲,將身上的西裝搭在了椅背上,隻穿了那件染了血的襯衣,對我說,“既然不心甘情願,現在又是在做什麼,放下身段來討好我?求我讓你回到我身邊?”
他的話就像毒刺一樣,深深的刺進了我的心裏,疼得厲害。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維持著平靜問他,“所以,你認為全是我的錯,可是你知道我心裏的糾結和掙紮嗎,這麼多天,兩種思想一直在我腦子裏激烈的爭鬥,你想過我的感受嗎,為什麼不一早就告訴我實話。”
其實,說一千道一萬,我的痛苦還是因為我愛上了他,不僅深愛而且依戀,可這話我沒說出口。
“我騙過你嗎?”譚季川深沉地望著我,反問。
我愣了,是啊,他好像從來沒有承認過他跟鄭夕瑤發生關係,也沒承認過孩子是他的。
可明明整件事情就是他主導的,而且他明明有機會不讓我誤會,但是他沒有,現在又來向我興師問罪。
而我,貌似無言以對。
“所以,唐蜜,現在的結果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勸你,好好繼續你以後的生活,不要再來糾纏我。”他語氣很清冷,就跟當初對待鄭夕瑤一樣。
女人總是喜歡自作多情,總覺得他待自己會是跟別人不同的,可事實證明,我並不是例外。
而我剛剛建立的信心,也被他摧毀的一塌糊塗。
鄭夕瑤說的沒錯,我在他這裏,已經被除名。
我強擠出一個笑容,“譚季川,如果你想甩開我,可以直說,何必要用這樣的手段。”
其實,我挺氣不過的,可再多的氣不過也掩飾不了心底的難過,那些氣不過也就咽在了心裏。
譚季川卻不以為意,“隨便你怎麼想,你已經與我無關。”
多麼輕巧的一句話,好像之前那個跟我柔情蜜語的人,不是他譚季川!
我從醫院出來,即便仍舊是初夏,仍就是剛剛的暖陽,我卻覺得寒意襲遍全身。
可是便如此,我仍舊犯賤的回家拿了件襯衣,又回到醫院狠狠的摔在了譚季川的臉上,才把腰杆挺的筆直的離開了。
那會兒我覺得自己特帥!可譚季川卻說我虎的跟隻二哈似的。
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想喝酒,是因為酒精有麻痹神經的作用,我趴在帝夜的吧台上,喝的大腦都麻痹了。
鬼使神差的,林沫的那些話,忽然闖入了我的腦海,愛情是需要爭取的,我愛譚季川,就算是飛蛾撲火,我也要往上衝。
酒精果然是個好東西,我借著那股酒勁兒,竟然一路殺到了譚季川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