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在那劉氏的巨大寢殿之內,望著跪伏在自己麵前,麵上帶著悲傷與憤怒之色的三位兒子,劉氏的臉上已然寒意森森。
“好,好一個詛授,竟然以臣逼主,恃寵而驕,他到底還有沒有將我袁家放在眼裏,到底還有沒有將你們父親放在眼裏,如此舉動,是在侮辱袁家,侮辱你父的教子之道,侮辱我袁家四世三公的盛世名望”劉氏的語氣冰冷異常,她沒有那麼遠的眼光,他隻知道自己兒子,已經成為那些市井小民的笑談。
聽到這話,袁熙頓時眼涵淚花道:“母親,這一切都是孩兒的錯,其實這真的隻是一件小事,那些伏擊孩兒的凶手,連孩兒的麵都沒見到,孩兒不知道沮授大人為什麼要搞出這麼大的風浪,他這樣做了我們三兄弟如何麵對世人,如何麵對天下,史書未來如何記載啊”
袁熙沒辦法隻能再次祭出哭字妙用,果然,劉氏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他就是仗著自己功勞高,地位大,所以無所顧忌,父親不在,何曾還將我們這些袁家的子嗣放在眼裏”袁尚添油加醋道。
“求母親為兒做主啊”袁潭直接叩首一拜。
“三兒莫要悲傷,隻有有母親還在,絕不會讓區區一個外人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辱及你們的名字”劉氏安慰了一句後,立刻向著大聲命令道:“立刻讓沮授來見我”
“諾!!”旁邊的一位丫鬟連忙衝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袁熙三人鬆了一口氣,然後等待了一會之後,丫鬟雖然回來了,沮授確並沒有來。
“沮授呢?”劉氏憤怒的問道。
丫鬟頓時惶恐不安的回答道:“稟告夫人,沮別駕說家中有事,必須立刻回府,暫時不能趕來,另外這件事情,他已經通稟了主公,請夫人不用擔心”
“什麼!!”劉氏沒想到沮授不但不給她的麵子,竟然還將這件事傳信給了袁紹,頓時氣的臉色的煞白,渾身顫抖,給予暈厥。
“母親!”袁熙三兄弟看到後,連忙站起來,將劉氏慢慢扶到了一旁的軟椅之上。
“現在怎麼辦,父親或許已經在知道了,他雖然疼愛我們,但鬧出這麼大動靜,父親定然會不滿,而且還是偏偏是在凱旋歸來的時候”袁潭擔憂的道。
袁尚眼中寒光一現,大聲道:“不管了,我們三人立刻調玄甲,虎嘯,鐵衛三營兵控大將軍府,發出告示,立刻澄清事實,平息這場風波”
“不可,如此一來,事情就更沒有反轉的餘地了,此乃犯上作亂”袁熙立刻阻止道,外麵的風浪雖然看似浩大,其實不值一提,隻要將軍府發出告示就能平息,然而如果冒然帶兵入駐將軍府,那就等同於謀反,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袁尚也立刻醒悟了過來,知道剛才太衝動了,頓時氣憤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等著父親剝奪我們的軍權嗎?”
“別急,我們還有補救的辦法”袁熙突然大聲道。
聽到這話,休息了一會,已經漸漸平複下來的劉氏,連忙抓住袁熙的手腕,驚喜大聲問道:“熙兒,你還有何辦法”
“母親,現在隻能賭了,看是我們在父親心中的分量重,還是他沮授重,請母親你立刻手書一封,我等三兄弟共同在上簽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闡述清楚,即可送往父親所在地,一定要趕在父親回來之前送達,否則父親一旦下發命令,一切都晚了,皆時我們在這麼解釋,父親也隻會以為我們是仇恨詛授讓我們失去了權利的報複”袁熙現在就賭袁紹的性格,如果是曹操,那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他正好接個機會,整頓內務,將軍權全部收回,穩定軍心,民心,臣心,而袁紹則不一樣,從曆史上來,他把自家的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對自己兒子更是愛護異常,沮授這樣做,的確是為了天下大業,但是他確沒有考慮過袁紹的感覺,沒有徹底了解袁紹的性格,他太忠了,所以就算他將一切都已經布局好了,但這確是一個永遠都無法彌補的致命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