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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袁紹眉頭一皺。
“主公,事情恐怕很著急,來傳送的士兵整整跑了一天一夜,馬不停蹄,目前已經累暈過去了”侍衛連忙彙報道。
“什麼!”袁紹一把抓過了竹簡,什麼事情竟然如此緊張,當翻開一看之後,袁紹頓時渾身一震,麵色通紅,嘴唇哆嗦,眼神當中立刻浮現出了無盡的寒意。
“主公,怎麼了?”審配擔憂的問道。
“沮授怎敢如此匡我,不殺他我何以立威”袁紹握著竹簡,憤怒不已的大聲咆哮道
審配心中一驚,連忙道:“主公,到底出何事了,沮授大人功績卓著,為您評定四洲出謀劃策,穩定後方,足兵足涼,乃是您的蕭何啊!”
“蕭何!”袁紹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齒反射出縷縷寒光,如猛獸一般,似乎要擇人而噬一般,直接將竹簡遞了過去,滿臉冷酷道:“你看看這上麵的內容,他到底是蕭何,還是王莽”
審配瞳孔一縮,著急的連忙接過了竹簡,當看完裏麵的內容,頓時麵色煞白,如果說“無中生有”,“以下犯上”,“恃寵而驕”等字眼後,隻是讓他膽寒,那最後以鮮血簽上的袁熙三兄弟的名字,確他徹底的恐懼了起來。
好快的速度,太快了,審配心中震驚不已,隻要在晚上一天,這份竹簡就沒有任何意義了,然而現在這甚至會成為沮授的催命符。
“吾一直就在懷疑我兒他們怎麼會突然這麼衝動,在我凱旋之時,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原來都是他搞得鬼,要是他們傳來的書信在晚到幾天,我的命令下發之鄴城,吾還將永遠蒙在鼓勵”袁紹渾身殺氣騰騰。
“主公,這畢竟還是一家之言,真相到底如何?還未可知,是不是查清楚一些再說”審配腦門上已經浮現出了冷汗。
“真相就是他騙了我,我知道詛授是怎麼想,他是想利用這件事情,將我三個兒子兵權都剝奪掉,徹底消除世子之爭”說道這裏後,袁紹突然咬牙切齒,滿臉羞惱道:“然而他不應該瞞著吾,他把我這個主公當成什麼,昏庸無能之輩,沒有他我就不能自立了是嗎?他把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竟然逼的我兒要以血相諫,他該殺!!”
“主公,不可,萬萬不可啊!”審配著急的立刻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頭道:“沮大人隻是一時糊塗,他對主公的忠心是天地可鑒的,還望看在以往的功勞上,網開一麵,從輕發落啊”
“天地可鑒,哈哈哈!”袁紹高聲嘲笑了起來,拳頭緊握在了一起,滿臉冷酷道:“他不是不願意讓我兒出去,那我還偏偏要將我的兒子都分出去,各自統領一州,做出一番成績讓他看看!!”
“主公!”審配擔憂的大喊道。
可惜,現在袁紹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心中隻有滿腔的羞辱,高喊道:“來人,立刻召集眾文武前來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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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一天過後,巨大的鄴城當中,兄弟相殘的風波已然漸漸平息,護城軍停止了搜索,沮授沒有出現,然將軍府內還有荀堪,辛平等人主持,他們可沒有沮授的瘋狂,在劉氏的高壓之下,立刻發出告示,安撫百姓,為袁熙三兄弟正名。
百姓們對這樣的事情不過當做一個笑談而已,他們心中隻想著如何生活的更好,而不是上層之間的爭鬥,告示一出之後,沒有沮授的掌控,很快也就不了了之。
而也就在這一天晚上,一位麵容消瘦,留著稀疏短須,臉上帶著得意,眼神中閃爍貪婪之光的文士,帶著一群士兵急匆匆的趕回了鄴城,直接向著大將軍府而去。
“父親,主公派人回來了”隻見別駕府內,沮授安靜的坐在正廳之上,沮鵠一臉著急的衝了進來。
“是誰?”沮授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期待。
“是許攸,許大人”沮鵠老實回答道。
沮授頓時渾身一震,臉上浮現出了絲絲苦澀,喃語道:“主公,你為何要這樣想授,授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大業呀?你怎可如此昏庸無論,優柔寡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