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始談論詛授,一直沒說話的許攸直接站了起來,消瘦的臉上滿是堅定,細小的眼眸當中帶著絲絲恨意。
“主公,詛授恃寵而驕,無中生有,以下犯下,蒙騙主公,傷及三位公子的名聲,理應嚴懲不貸”
望著迫不及待要置詛授與死地的許攸,袁熙心中冷冷一笑,默默的聽著。
“許大人,此話差已,詛別駕雖然犯下大錯,但他對主公的忠誠,對北方大業的貢獻,還是毋庸置疑的,請主公從輕發落”審配正在為麴義擔心,但聽到這話,還是連忙站出來,為詛授求情道。
袁尚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怒火,這個審配竟然罔顧他的決定,但袁紹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欣賞的看了一眼審配,他原本對詛授的舉動,確實氣憤無比,恨不得立刻殺了,但憤怒漸漸消散之後,他的心中又不免有些不舍,詛授跟麴義是完全不一樣的,一方麵是因為對方雖然功勞卓著,但不過是文臣,不統領兵將,對他沒有威脅,二是隻有詛授才能將大將軍府的各類政務,處理的妥妥當當,讓他可以安心享受。
看到這一幕,功曹逢令立刻著急道:
“不可啊!主公,若是這樣就放了詛授,那就是縱容,主公的威嚴何在,他日詛授要是再次做這樣犯上舉動,那當如何處置?”
看到逢令說話了,袁紹不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最重要謀臣逢紀,可惜逢紀站在審配身後,低著頭,眯著眼,好似已經睡了過去了,一句話也沒有說,他與詛授也同事多年,自然知道對方的重要,但袁尚已經早早通知了他,他跟審配不一樣,他們一家是完全投靠了袁尚,自然不能隨意違背,但讓他落井下石,他也做出來,這有損的名聲,所以閉嘴是最好的方式。
“臣複議”“臣複議”
逢令出馬之後,又有許多大將軍府文臣站出來讚同道,他們或是袁潭的人,或是袁熙的人,自然早就收到了通知。
袁熙心中微微一歎,這就是縱容世子之爭的後果,下麵的臣子已經紛紛站隊,對那些不聽話,自然要清楚掉,這也許就是所謂的黨同伐異。
雖然這些人官小權微,但也都是內臣,集合在一起,照樣可以翻江倒海,而辛平,郭圖等重臣,確一句話也沒說,很明顯擔心得罪了袁熙三人,就連深受袁紹尊敬的荀堪都低下了頭,顏良等人雖然位高權重,但他們還不懼,然袁熙三兄弟未來肯定要繼承大業,如果讓他們不滿了,那未來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看到這一幕,唯一替詛授說話的審配,頓時有些著急了起來。
至於武將方麵,顏良和文醜等已經不在乎,他們的目標隻有麴義,而且這件事情關係三位公子,他們兩個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發言。
袁紹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有些拿不定注意了,站在武將第三個位置的張頜眼神一凝,立刻想要站出來,但確被身後高覽連忙拉住,微微搖了搖頭,一臉的擔憂,現在著已經不是詛授的事情了,而是三位公子在豎立威望,向審配這樣的或許還能保證平安,但張頜雖是大將,但在袁紹心中遠遠比不上顏良文醜,三位公子可以隨便找個借口,將你打入地獄。
張頜拳頭一握,最終還是無奈的低下頭,臉色有些悲切,因為詛授對他一直是相當欣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