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雖被掐的滿臉通紅,呼吸困難,但眼神當中確沒有絲毫慌張,說話艱難道:“不會的,二公子如果這樣做了,就會少了一位能臣了,胸懷天下者,惜才如命”
袁熙眼中精光一閃,慢慢將右手鬆了開來,頓時沮授跌在地上,大口的穿著粗氣,微笑道:“沒想到二公子,還有如此高強的武藝”
“廢話不必多說,你言我少了一位能臣,莫非你還想投靠我”袁熙負手而立,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沮授搖了搖頭,揉了揉脖頸後,慢慢的站了起來,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絲堅定與忠誠:“授生是主公之臣,死是主公之鬼,主公未去,授不會為任何一位公子效力,更不會投靠世間任何的豪傑”
聽到這話,袁熙眼神一凝,心中不但沒有敬佩,反而殺意在起,他喜歡忠臣,但那份忠誠是要對他的。
“既然這樣,那我如何少了一位能臣”袁熙沒有著急,反而淡淡的問道。
沮授笑一笑:“授不行,但有人可以?”
“誰?”袁熙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兒,沮鵠”沮授堅定的回道。
袁熙臉上閃過一絲意外,“你什麼意思??”
“二公子,我兒雖然天資愚鈍,然在民生,政務一處,確也繼承了授六七成的本事,更有自己獨道的見解,尤其是他還會些武藝,不似授一般手無縛雞之力,他若跟隨公子前往幽州,必然能讓公子事半功倍”沮授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驕傲。
袁熙思索了一會後,笑道,“你這是想讓我安心嗎?”
沮鵠若是跟他去了幽州,沮授則不敢輕舉妄動,甚至有時候還會幫忙,可惜,從這一點上看,沮授還沒有完全了解他。
“算是吧!但更多的還是授想賭一把,就算授不能幫助主公一統天下,但授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詛授神色真誠道。
“哈哈”袁熙假意高聲一笑,施禮道:“多謝沮授大人,剛才多有冒犯了,我袁家能有您這樣臣子,真是我袁家之幸啊!”
“公子,客氣了”沮授連忙還禮後,略顯嚴肅的提醒道:“二公子有一點還要記住,切可不因為授的關係,而偏愛我兒,我兒隨沉穩,但確少了幾分機變之智,更無帶兵之能,絕不能獨掌大權,隻能作為輔助之臣,否則必生禍端”
“沮大人放心,熙明白”袁熙點了點頭,從智力值來看,沮鵠的確還沒有獨掌大權的能力。
“授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出去,或許未來已經沒有機會出去,有幾點希望公子你記住,到了幽州之後,其他事情暫且不提,但一定要收付韓珩和閻柔這二人”沮授無比認真道。
袁熙立刻親自扶著沮授坐在一旁的木凳之上,好奇道:“此二人有何不凡之處”
“韓珩為幽州別駕,足智多謀,目光長遠,更關鍵的是他忠心耿耿,任勞任怨,乃是不可多得之大才”沮授滿臉欣賞道。
“那閻柔呢?”袁熙繼續道。
“閻柔,年少時曾被烏丸、鮮卑俘虜,後來卻憑借自己的本事,得到他們的信任,劉虞死後,閻柔被鮮於輔等推舉為烏丸司馬,此人不但能征善戰,屢敗公孫瓚,更難的是他獲得了烏恒之心,隻要公子你能完全收付了他,那就可盡的幾萬烏恒鐵騎的相助,隨後可以驅烏恒之兵和幽州精兵,逐步統一整個漠北之地,不過公子切記,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公子當積極擴充自己的實力,不能完全靠外族,要以殺,威二字為準,殺到讓他心驚,威望讓他們膽寒,如此方能徹底震懾他們,它日若中原若有變,公子可派一將鎮守幽州,隨後親自帶動十萬鐵騎南下,那時必定能無往而不利”沮授臉上露出了一股揮斥方遒的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