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拜見公子”徐邈看了一眼平淡之中帶著一股濃濃的威嚴的袁熙,立刻恭敬施禮道。
袁熙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三天的時間已經過了,你有沒有查到什麼證據,如果僅僅是路人偶然看到,那還不足以定玉坤之罪,士族不可以隨意侮辱”
“學生知道,經過這三天多的番探察,雖然屢屢被人阻礙,但也足以定玉坤之罪了”徐邈高聲道。
“徐邈,你休要口出狂言,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公子”聽到這話,楊安立刻高聲喝道。
“這點就不勞楊治中擔心了,邈今日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出蘇縣,治中還是關心你自己的金錢和權利吧”徐邈反擊道。
“你放肆”楊嶺怒道
“你大膽”然而徐邈確反過來一聲高喝,拿出袁熙賜予的虎牌金令,指著楊嶺,大聲罵道:“公子賜我虎牌金令,原本應該通行無阻,而你確百般阻撓,恃寵而驕,你最當問斬”
一股凜冽至極的正氣立刻席卷了整個大廳,讓眾臣為之一驚。
“你!”楊嶺頓時氣的不行,隨後害怕的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袁熙後,立刻解釋道:“公子,徐邈之言完全無中生有,重傷下官,下官對公子是絕對忠心的”
袁熙飄了一眼,冷漠到:“退到一邊去”
“諾!”
“徐邈,今天這裏的都是幽州的高層名士,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要負責任,否則你必將死無葬身之地”袁熙收拾了楊嶺之後,嚴肅的看著徐邈。
“為天地之正氣,為公子之信任,邈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徐邈看著袁熙高聲說道。
“好,那你說吧”袁熙道。
“諾!”徐邈應了一聲,看著眾文武道:“的確,僅僅憑借一個路人的口供,絕不能定玉公子之罪,隻能說有一點嫌疑而已”
“不錯,所以才讓你去查”袁熙道。
“公子英明,本來學生在小柔死去的床腳之下,找到了一件極為有利的證物,但確因為一部小心,被黑衣人給毀掉了”
“是誰毀掉了”李儒問道。
“這個學生也不清楚”徐邈隨是這麼說,但確看向了麵色平靜的玉皓。
“這麼說你沒有證據”主簿王楓語氣冰冷道。
“不!學生還有人證”徐邈輕聲道。
“就在王公子犯案的那一天,剛好老張出門了,一個小偷,或者說是災民因為太餓了,就進屋想偷點東西,當時他真好看到了玉坤的到來,隨即連忙躲避起來,等了大約一刻鍾後,就發現玉坤渾身是血的倉皇逃了出來,他看到這一幕很害怕,偷了幾隻雞就倉皇逃走了,要不是老張突然發現雞少了,學生也發現不了”徐邈仔細說道。
“帶人證”袁熙吩咐了一聲。
立刻在兩名侍衛的押送之下,一個枯瘦如柴,眼神惶恐不安的男子被帶了進來,感受到堂內的威嚴之後,立刻跪在地上,王楓,楊安等不由看了一眼玉皓,發現對方依然穩如泰山。
“狗子,我問你,是不是你看到玉公子進屋,隨後又害怕的逃了出來”徐邈輕聲道。
名叫狗子的男子頓時渾身一震,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你不要怕,今天公子在場,任何人都不會對產生威脅,盡管照實了說”徐邈安慰道。
狗子不由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玉皓,當發現對方眼中的寒光後,連忙搖了搖頭,高聲道:“沒有,我什麼都沒看到,我隻是貪圖徐公子給我的賞錢,所以才亂說的,不過小的曾經受過玉家的救濟,心中有愧,夜不能寐,實在做不出這樣昧良心的事情”
“什麼”徐邈頓時瞳孔一縮,其他人則有的震驚,有的幸災樂禍,有的甚至殺氣騰騰,這突然的臨場翻供,反咬一口,對徐邈可是極為不利,堂上還保持著平靜的,就隻有袁熙,李儒,韓衍三人了。